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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岁夏天沦落风尘(上)

(2006-06-14 13:10:35)
标签:

情感两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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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小说故事
十七岁夏天沦落风尘(上)
 
1
 
只身离开岭南山区的家乡,列车沿着陇海线一直开到不能再前行的地方,投奔早在那里的姐姐。那年,我十七岁。
十七岁,花儿的季节,幻想的年龄。站在沙滩上,看着碧海蓝天一望无际,悄问这美丽的海滨城市,是否盛着梦想。
梦的玻璃瓶很快就落地破碎。工作出乎想象地难找。没办法,总不能让姐姐养着,去饭店端盘子。可这十二小时连续不停的工作,身高一米五八、体重四十公斤的我,几天下来就支撑不住了。
躲在被子里哭,哭得昏天黑地,一肚子委屈不知道跟谁去说。
姐姐不以为然,对我的沮丧嗤之以鼻,每天一到傍晚,就浓妆艳抹地离开,直到深夜才回来。
小时候她和哥哥就对我不好,一个是冷血动物,一个是混蛋恶棍,都欺负过我。三个孩子中,爸爸说,只有我最明事理,也最肯为家做事。
知道她在做什么,告诉她不要去做,她就骂我死脑子,装处女。她认为,出来,为的就是赚钱,管它做什么。
她知道我不是处女,她认识两年前那个大我三岁的临街男孩,他现在在监狱里。
姐姐一再说服我跟她去KTV上班。她知道我唱歌好,人也漂亮。她说那里的钱很有得赚,客人也不都像传说的那样坏。最初严词拒绝,然后犹犹豫豫,最后只好听从。
“天上人间”据说是本地最大的KTV,场面大,客人也多,是黑道大哥的生意。姐姐在这里混得很熟,妈咪也对她另眼相看。她肯定陪大哥睡过。
小姐堆里总是互相欺负,尤其对新来的。但是有她的面子,我自然也就没人冒犯。
记不得第一次坐台——也就是昨夜晚,是怎么陪完那个醉得一塌糊涂的中年男人的,他灌了我好多酒,不喝就骂娘。只记得一开始很紧张,很害怕,坐在他身边瑟缩发抖,像只被丢弃在恶狗身边的鸡雏。后来就开始头晕目眩,稀里糊涂被拉起跳舞,肥胖臃肿的、满是酒臭的身子,几乎把娇小的我整个吞了进去。
躺在床上,回想着,委屈着,怨恨着,绝望着,呆呆看着天花板,无声地流了一下午泪。忽然就莫名其妙地不再哭了,也不再去想了,包括刚刚发生的一切,包括原来一切美好的梦想。
穿好衣裳,拿着刚刚赚来的二百元小费上街,洗澡,做头发,买零食,还有啤酒。完事回到家,看着镜子里花哨的自己,狠狠地骂上句:“堕落!去死!”然后坐在床上吃东西喝酒。
夜幕降临,去天上人间找姐姐,继续上班。
十七岁夏天,花儿一样的我,就这样沦落风尘。

2
 
情人节晚上,来了一群客人,其中那个男孩看见我时,眼睛一亮,频频放电。
男孩一看就是个贪玩的家伙,俩人一拍即合,赌色子,划拳,喝酒,唱情歌,闹得鸡飞狗跳。
第二天傍晚他打电话来,要请吃饭。告诉他我要挣钱活命,没时间奉陪,他就把电话挂了。
坐在地上,莫名其妙地感觉失望,一个劲儿回想他坏笑的样子,有点儿渴望他再打来。
几分钟后,电话再次打来。这次真的舍不得拒绝了。
和小宇在一起这些时间,与其说恋爱,不如说结伴疯玩。吃饭,喝酒,搓麻将;上网,赌牌,骑摩托飙车。倒也快活。
不久,他提议带我去见父母,这把我吓了一跳。我摇头谢绝,他再三坚持。最后,还是听从了。
好歹耐过家庭晚餐,跑到洗手间狠狠喘了几口粗气。说心里话,已经不太适应这种场合,既不能大口地喝酒,又不敢爽爽地说脏话,更别说吸烟了。
在他房间里嬉闹,他拦腰抱起我按在床上,忽然变得温柔起来。被他吻得从床上飘了起来,飘出城市,飘进大海,在水面上跌宕起伏。最后,他变成了一只凶猛的小兽……
那次以后,就再没回姐姐家,几乎夜夜都要满足这小色狼的要求。但是,我愿意。姐姐几次来电话骂,我依然我行我素,根本不理睬。
小宇父母倒是没有干涉我们同居,尽管我才刚刚十八岁,而他们的儿子才二十岁。
没法干涉,是因为儿子根本不听他们的。父亲的情妇就住在同一幢楼,还时常装成好朋友好邻居来串门,恶心死人;母亲的情人是个三十岁男子,整天迷得这半老徐娘死去活来,电话、短信漫天飞,像初恋少女一样拈酸吃醋,也够恶心的。他们有什么资格管儿子?
冬天的城市很冷。云向天边去,风从海上来,越过高楼大厦,肆虐街道社区。把树叶冻枯,冻掉;把草坪冻黄,冻死,也把感情冻得降温。
朋友吃饭,要我把同乡女孩沙沙一同带来。小宇旁若无人地跟她拼酒调笑,根本就忘了还有个叫小洁的女友就坐在身边。
原来就知道感情迟早要冷却,不可能总那么烫,但是没料到这天会来得这么早,这么快!看来这花心小子对我已经渐渐淡了,好他妈的喜新厌旧啊!真想冲上去,把这对当众调情的狗男女衣服撕光,然后愤然离去。
可是不能啊,人家面上只是说笑而已,有什么啊?再说,面子总要给的,尽管这混蛋今天实在很给我丢面子,一桌人,除了他的哥们,就是我的姐妹。更要命的,姐姐也在。
所以,几乎从头到尾他们都在调情,而也几乎从头到尾我都在保持微笑地、远远地欣赏。
但是一回到家,立即收拾衣物,趁这混蛋醉得像死猪,义无返顾地离开。
街上寒风凛冽,除了我,只有一只可怜的流浪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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