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分类: 赛车日记 Race |
这篇文章发表在2006年3月刊的《汽车杂志》上,想完整看文章的兄弟姐妹们去买本《汽车杂志》吧,就不用看连载这么辛苦了。
事故:法拉利赛车与防护墙正面撞击
我无法用语言形容意大利人对赛车的酷爱,因为即使这样一个并非周末的平常日子,即使在温度零下的冷天,即使在亚德里亚这个相对规模小而又崭新的赛车场,看台上依然三三两两地聚集着一些观众,津津有味地观看我们试车。也许,他们只想听听引擎的声音吧。
下午3点的又一节开始时,我的病症并没有太多好转,但也只能戴好装备重新坐进那辆黑色赛车。休息的间歇,工程师Orinado曾经跟我一起对比Roberto和我操作赛车的数据图。在这条2.7公里的赛道上,我比Roberto慢2秒多钟。Rubens不无得意,因为Roberto对赛车和赛道都很熟,而我是第一次。数据显示我几乎在每一个弯道出弯的加油时机都比Roberto晚。于是我决定尝试一下再早一些加油。
跟上一节一样,出发是ASR仍是开启状态。我一边将车开出维修区,一边提醒自己,赛车还是冷胎,不要开得太快。第一个弯迎面而来,入弯速度不是很快,出弯时我试图早一点加油。只是在油门上轻轻加重了一点点,我突然感觉赛车失控,我轻轻调整一下方向盘试图挽救,赛车一点儿反应也没有;立刻再踩刹车,几乎感觉不到刹车!在采取其他措施已经来不及了,防护墙迎面冲来,赛车左前部位结结实实地撞在墙上,几乎是正面撞击!几乎是同时,我的头颈部被猛烈的冲击震了一下。从眼睛的观察这个撞击并不算太严重,但从我脖子受到震动的感觉,这是我有生以来经历过的最严重的一次撞车事故!
仪表板上的一切显示都消失了。我的肩颈部位明显地疼痛着,但我顾不得自己那么多,关了控制总开关再打开观察赛车反应。没有反应,再关掉静候半分钟再打开,屏幕有显示了,可赛车启动不了。我还没有机会做其他尝试,赛道清理车已经来了。开车的伙计问了问是否安好,就把我拉到他车里开回维修区。
同行的Alessandro见到我就笑,说我开了辆法拉利出去,坐了辆小破车回来。我心里已经懊悔不已,自己明明知道是冷胎没有抓地力,很滑,却还要试着多加一点儿油。这个教训实在昂贵。
赛车是被开回来而不是拖回来的,我惊奇地发现撞坏部位远远没有我想象的那么惨重。左前部虽然部分被撞碎,但瘪进去的并不多,左前灯也只裂开两三条缝隙而已。我心里疼惜之余,不由自主由衷地赞叹:这才是法拉利!如果换成其他的什么普通街车,在那种撞击之下,早就车鼻子凹进去一半,撞得面目全非了。
车队经理Mario查看了一下黑色赛车的伤势,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叫着我的名字,指指我放在一边的头盔又指指那辆红色赛车说了句意大利话。我迅速戴好装备投入最后一轮试车。
疾病和药力让我昏睡了3天。当我在一个清晨比较清醒地醒来以后,我开始深切地怀念与法拉利F360 GT2共同渡过的那一天。仔细地回味我与他们交流的每一个时刻,总觉得自己会做得更好。相思如潮?我觉得就是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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