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罗米修斯》:太空寻根记
(2012-09-18 22:4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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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剑走偏锋 |
打着《异形前传》的幌子,《普罗米修斯》其实是在讲述人类如何在恐惧和迷乱中找寻自己的亲爹亲妈,尽管结果惨烈,但其意义并不在于结果,而是追问、寻找这件事情本身的伟大。同样可以为人称道的是,雷德利·斯科特将《异形》系列引向太空漫游哲思中。
与更偏重神秘、恐怖色彩的《异形》系列相比,《普罗米修斯》在继承的同时更具有了独特的史诗气质。与以往所谓的史诗有所不同的是,影片以其两条故事线造就了双重史诗脉络。一条是对于人类起源的探寻,在该链条上所串联起的是造物主(太空骑师)造就人类生命和智慧,人类创造了生化人的类生物链宏大叙事,这一出太空寻根记,有如孤寂的奥德赛,人类的故乡关系着人类的未来;另一条是异形进化史,这对迷影而言,显然更加具有吸引力。因为自1979年《异形》诞生以来,它混合了表现主义、后现代设计的造型感、恐怖到极点的怪物以及强烈的性符号指代等等特征共同构成了科幻电影史上的特指性生物。而今,两条线索相互缠绕,让逃生的人类在死亡的恐惧中受尽折磨,死亡和恐惧也共同构成了影片主题的关键词。
科幻电影往往与死亡、生命等宏大主题有着天然的联系,无论是斯皮尔伯格的小清新一派还是《异形》系列的重口味,归根结底都可以归向生死的永恒主题,而库布里克的《2001:漫游太空》等将此发挥到了审慎的哲学般的高度。有所不同的是,《普罗米修斯》中的追索在情节表现上更加直白,但是在思想性上却走向深邃。从影片的情节来看,《普罗米修斯》的宏大结构只是刚刚铺展开来,而老当益壮的斯科特的野心或许也只是刚刚开始。未了结的星际寻梦仍在路上,而《普罗米修斯》犹如一把钥匙,既打开了传播火种的大门,也打开了接二连三的死劫命数,在路上的追问,也使影片的双重史诗脉络渐次得到深化拓展。
《普罗米修斯》伊始便铺垫了“寻找文明起源注定毫无结果”的线索,但是一番恶战之后,幸存者仍然继续出发,为生命起源而奔走,显然死亡和恐惧无法阻挡对于生命的探寻。从积极正面的意义上来看的确如此,所以自《异形》开始直至《普罗米修斯》,观众看到的仍然是女人拯救未来。
我们可以很容易地结出一条太空骑师造人,人类创造生化人的创造者与被造者的结构关系,但是却无法更进一步解答其中隐含的创造者与被造者关系力量失衡乃至错位的缘由。我们还可以理清太空骑师与异形之间的关系,但却无从知晓为何创造之后便是毁灭。作为人体孕育的异形,既是人体生命的继承者,也是直接的破坏者。而存在本质的角度来看,生与死又像是头尾相连的怪物,当维兰德公司的BOSS刚刚看到生命延续的曙光之时,不问青红皂白之际,便死于非命。或许正是因为生命问题本身的无解,影片才并没有给出答案,而是凸显了寻找之路的各种悲催以及凛然赴死之精神。(删节版发于《南都娱乐周刊》)
漫游哲思:斯科特让科幻在天马行空的同时,裹带了引人思考的沉重,人类存在的价值究竟是什么?是自由而偶然的进化还是注定而必然的试验品,其本质差之千里。
造物主:基督教认为上帝创造万物,因此称上帝为“造物主”。基督教、犹太教、伊斯兰教等天启宗教中的造物主,有着密切的历史渊源,但对造物主的属性诠释各有差异。世界上的主要宗教和文明中,也各有对造物主的解释,传统中国对造物主有着大而化之、存而不论等特点。
女人拯救未来:《异形》和《普罗米修斯》最终的幸存者,都是外在形象性别模糊,同时人格雌雄同体的中性化女性形象。披荆斩棘受尽折磨却依然活着,一个试图寻找生命起源,一个则只希望自己活下去,这两大诉求都是智慧生命体最终极的本能。(删节版发于《南都娱乐周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