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月季花(女儿的剧本·第二幕)
(2009-06-02 16:5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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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必和尚我来了我真的来了未必来了 |
分类: 书渡年华 |
第二幕
时间:半年前的某年某月的某天。
人物:朱连队长,32岁,从小立志当一名侦探,信奉名言:不要放过任何细节。一名老僧,法号未必,云游四海,跳跃性思想,不按常理出牌,是朱连队长的忘年之交,刑警若干。
事件:
警卫员A (跑进来敬礼):报告!
朱连队长(两眼放光):有案件?
警卫员A:不是的,有个肥头大耳的和尚,手里拿了个葫芦,说要找你。
朱连队长:哦,让那老秃驴进来吧。
警卫员B:唉,我们这里的治安太好了点吧。
警卫员C:连个吵架闹事的都没有。
一阵大笑,未必和尚走了进来:阿弥陀佛。
朱连队长(头也没抬):你又来了。
未必和尚:我? 我是谁? 我是未必,未必来了,我真的来了吗? 未必来了。你看到的也许只是一具驱壳,一个被易了容的老秃驴,一个火星人,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那么你想见的未必和尚呢? 他又是什么样的? (东张西望)
朱连队长(翻了翻眼睛):似乎是你来见我的。
未必和尚:呵呵,是因为我算好了是时间,你那件“不是案件的案件”应该有下文了。
朱连队长:您说对了,只是没想到事情更复杂了。
未必和尚 (捋了捋不存在的胡须):你后来有没有去证实那个年轻男子说的话呢?
朱连队长:有,虽然这让我觉得很蠢。一如他所说的,那栋楼里的所有住户都承认自己在同一个地点摘了花。首先是那老太太,她亲切地招呼我进门,告诉我她女儿一家来看过她,她最后采下那个地方的月季花送给小孙女并给我看了合照。我怕年纪大了记不清楚事情,就又去找了那个同性恋,花瓶里有一朵快凋谢的花,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在化学家先生的家里,一朵月季花浸泡在他的橙色化学液剂里,显得很妖气。(他心烦意乱地抓了抓头)还有那个未婚母亲。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说法。我无从判断谁是不是说了谎,只是,谁都没见过那只鬼蜘蛛。唉,本来就没有什么好调查的。说不定是他们串通好了要拿警察开涮。可直觉告诉我,一定有什么不对,那只鬼蜘蛛也一定有在……
未必和尚:我的上帝啊!这就和我相信上帝一样荒谬。
朱连队长:听我说。两天前,我又接到了年轻男子的电话,然后很快就赶了过去。他向我诉说了他的寝食难安,对他那朵花和蜘蛛的思念如潮水,如鬼子进村,如黄河泛滥。他日日夜夜在那块草丛转悠着,却在两天前的清晨产生了幻觉,看见那对同性恋的爱犬朝他扑过来,像是要咬断他的脖子。于是,他抄起一根木棍,向那狗击去。
未必和尚:是“乒”还是“乓”? 狗叫了吗
朱连队长(拿出验尸报告和笔录):狗身上确实有棍击,但明显是在它死了之后。
未必和尚(做惊吓状):作孽!
朱连队长:死了狗没什么的,问题还是在于那帮人的反应。
——场景再现——
同性恋(低头默哀):狗死了,狗死了,安鲁特死了。
未婚母亲:她一向乖顺哦,谁是凶手?
化学家( ling起狗脖子):它真的死了吗?
年轻男子:它想要攻击我,我拿棍子打它。是呀,我杀了它呀。
同性恋:哦!我的孩子呀!它不是条狗,你们知道吗? 我们的乖孩子。从它一丁点儿小开始,一只真正的德国牧羊犬,皮鲁特,为了让它适应新家。我俩轮流抱着它睡,给它喂奶,帮它洗澡,让它感受到来自人类的真切的爱意。为了训练它上厕所,我们把整个房间都铺满了报纸,然后慢慢缩小面积,最后等它习惯在报纸上方便后,就只留了一片。它日渐长大,很讨人喜欢,从不怕人。哦,它是我们的骄傲!只是,它病了,慢性肺炎。我们没有察觉。它忍着痛苦对我们强颜欢笑,然后,昨晚十点,它抽搐着死了。(失声痛哭) 哦,可它为什么在这里? 你这恶棍还鞭它的尸!!!(泣不成声)
未婚母亲(抚摸皮鲁特):皮鲁特啊皮鲁特,你下一世将投身为我们的孩子。
老太太(有些不好意思):它吃了我的糕点,掺了老鼠药的糕点。可我无意害它呀。
同性恋:是你,你加速了它的死亡!
年轻男子:它真的想要攻击我的。
化学家(奇怪地笑):它没死,其实没死的。你们不要,给我当动物标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