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杂感
(2009-05-28 15:45: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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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听雨也是记念端午节杂谈 |
分类: 如实写作 |
我有时会喜欢雨天的那种感觉。窗外淅淅沥沥那种密集的声音,彷佛天地回到了混沌的状态中。空气是潮湿的,天空是昏暗的,人的心情也被重重地打湿了,身体显得有气无力。如果在班上,愿望中似乎希望找到一张床,静静地躺下去,一动也不动的样子,肯定是沉醉的幸福的。
端午节有雨,又有国家法定的假期,使我自由的待着,实在是不错的享受。
童年的记忆是深刻的,它往往对人一辈子也产生影响。我常沉浸在童年的记忆中,往往不忍自拔。对端午节的记忆也是如此。记得祖父辈那一代人,对端午等传统节日,要过得纯正得多。比如祖母给我缠上五彩丝线,她烧些艾草。现在如果有人烧艾,我肯定闻得出那种艾香来。但让我努力回忆艾香到底是一种什么香味,我却无法忆得出,是因为我住在水泥森林里太多了,失去了嗅觉,也离开土地太久远了。
母亲很会包棕子,我还记得她会在夏日里,随手在沟边割下那些宽大的芦苇叶子(我们老家叫它是撩草,也把这种叶子放置在斗笠的夹层中),拿回去暴晒几日,把它挂在屋子的角落里。到了端午节,她便拿出来湿润后,把用水浸泡过的雪白糯米包好。放在锅里蒸煮,锅里的水被得绿菌菌的。我们迫不及待提着缠住棕子的白线,一边咝咝的吹气,一边打开棕叶,细细地迅速咬上一口,满口叶香糯香,叫人好不向往。当然,如果能蘸上一点糖来,那就是顶顶幸福的了。糖,那个时代的紧张物质,许多年的端午,我们是无法产生这样的奢望的。
祖父的形象好像永远定格在那里,他在门前的塘边,会端上几枚棕子,点燃一炷香(一般三根),口中喃喃自语一会儿,便会撒点米粒于塘中。他过中秋也是这样的。我往往会问他刚刚自语什么,他避而不答。稍微长大一些,我知道他与神对话,也就不去询问了。
父亲在节日里的形象总是模糊的,也许是因为祖父主导着节日。但端午节时,他好像热衷于打扫房屋。他一向有很强的组织能力,总是给我们分摊打扫的事情。至于奖励,当然是端午节的棕子了。我们比较喜欢的,应该是将垃圾堆放到屋子前的空地上,燃点起火,把蚊虫和灾害都烧掉。
端午节有许多传说,我们老家都知道屈大夫,大家毫无疑义地认为这是为了纪念他的。至于有人说是纪念伍子胥,读过几天私学的祖父,是万万不愿认同的。伍子胥就是神人,也终不该带着敌人打自己的祖国。至于曹女投江,这也是后来人的附会,这也是妥当的。
赛龙舟,我在记忆中是不存在的。也许端午节正是农忙时,也许端午节对于乡下人来说,是一年之间节日的一种过渡。
这几年端午节因被韩人申报了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国人如梦初醒如宝贝被人夺去般的痛心疾首。今年湖北省政府,代表文化部,拿出了几个省的端午习俗,去申报中国的端午节。我有时在想,我们这些年追求时尚洋派太多了,现在这个民族理应需要回归一些传统才好。但历史总是在不断发展,时间也是在流失,传统慢慢的只是一个符号,它不可能还原历史和传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