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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谁又与这个世界会多么地融合。我们成长地过程中从来不曾想这个问题,因为成长是向上的,如果你注意到这个问题,你的生命近趋成熟,是不是显示某种衰退的迹象来。
世界杯来了。全球都在趋炎附势着这个潮流。好像唯独我说,不喜欢。
于是,我被许多人和朋友看成了一个另类,一个边缘人。
我有个朋友,他还在牢狱中,打电话来,和我热烈地讨论世界杯什么的。我冷冷地答道:“我不喜欢。”他电话那头,静默了二秒,惊慌失措地说:“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不关心世界杯呢?”他把我看得不可思议。我自己不免好笑,凭什么我就要喜欢世界杯,好像不如此就犯了错?就游离出了这个世界?
世界杯期间,朋友们聚会时,便大谈世界杯,还有猜赌的游戏也趁火打劫其中,有许多人因此输得极惨。侃侃而谈的我,发现失语了,没有了话语权。深得各位朋友的照顾,他们谈下世界杯,会配合默契地绕个弯儿,说些我有兴趣的话题。搞了几次,我识破了他们的计俩,不肯答理他们。吃完喝完便抽脚走人。因为不懂世界杯,就应该形单影只才是。
身后传来他们的哈哈声。不禁悲从中来,是这世界出了毛病,还是我出了毛病。显而易见,世界怎么会出毛病呢?肯定是我。
武汉这期间流行香辣虾(骂一句,他妈妈的蛋,大街小巷到处盛开着香辣虾还有其衍生产品香辣蟹的飘香)。我的兄弟硬要去蛮远的地方,一个阿庆嫂街西边的028香辣虾的馆子,据说这里尤为正宗。猛喝冰生啤,双手油黄地抓只鲜红的虾壳剥啃。
这玩艺看起来就麻烦,啃起来更麻烦,还有打理一双油汪汪的手,真够麻烦的。他们谈笑风声间,风卷残云般地留了一桌龙虾壳儿。
要命的是,谈世界杯,每人像极了骨灰级球迷。这些人如湖北日报的叶总及夫人;知音的喻总及夫人;制人偶玩具的胡总;还有豪爽地迈入软件业爻尔公司的三毛总。席间,他们大快朵颐,畅谈世界杯。
我这个安静地听众,不得不认真地听了下。什么迷上世界杯的全世界,迷得最狠的却是中国人,有9人因为自己喜爱的球队输了而自杀,比较世界其他地方要高许多。比如陕西安康的一位荷兰球迷,因为该队输了球,便转身一头裁下楼去。还有连带自杀的,一对小夫妻,男的要看世界杯,女的要看超女(还骂一句,他妈妈的蛋,现在也流行超女)。女的争不过男,进卧室上吊死了。中国足球评论员黄健翔,面对世界杯赛事,把个人感情和喜好表现得淋漓尽致时,“点球点球,不要给澳大利亚人任何机会……他们应该回家了……他们不要回到遥远的澳洲,他们大部分人生活在欧洲!”还引发了国际争端,据说敝国政府还收到了澳大利亚政府的外交照会。
世界充满了流行色,每人在这流行色中展示个性。可以爱好不宜成嗜好,一旦成嗜,生命搭了进去不说,还引发国际争端出来。
(如临大敌的德国警方)
正这样想来。不禁为我的朋友们担忧。哪知情形急转直下。
“你们场场都没有拉下?”我忍不住好奇地问。他们你看我我看你,一时不肯答话。只有喻夫人,幽幽地说:“我场场都没有拉下。”在场的都吃了一惊,本人原以为球迷不分高下,原来也有真伪之分。我一个个指问。如果没有场场不拉下喻夫人,喻总会把自己标榜为球迷超级;如果没有叶夫人在坐,叶总绝不会承认,他看着看着就睡着了。如果没有我在,爻尔的三毛老总,绝对不会说:“我活着就是等着进球的,但一般是在吼声中惊醒,只好看进球的慢动作。”然后他自我评价道:“这慢动作,看得更清晰更准确些。”
因为有了真球迷,本人发现了这周围多是漫无边际的伪装者。
干吗要装呢,难道不累?
大家说,如果不装呢,不是更累。
世界开始流行色,千万不要使自己另类,千万不要使自己格格不入,千万不要使自己游离其外,千万不要使自己感到老了。
(痛哭流涕的巴西女球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