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余华闲聊,问他两次访日的印象,他回答:“你要让我写的话,就想写写东京!”
很多中国作家都访问过日本,到过日本的人无论先到还是后到,都会去东京看看。不过,一下子住上一年半载的人恐怕不多。当然,过客与常驻显然不同。
原先做鱼虾生意时租过银座的一个简易公寓房,大概住了半年,跟人说起来是银座的居民,而且信件的地址必须写上银座才能收到。但实际上,我的目的是东京的筑地,一个巨大的鱼虾贩卖场,每天半夜起床,骑上一辆十分夸张的自行车,前后的车兜儿跟小孩儿用的浴缸那么大,一溜烟儿贯入鱼市噪杂的人群之中。所以,有时遇见街头的阳光少年,深感他或者她应该是幸福的。

话虽然这么说,可最近一段去东京,竟然也有不同的感受,前不久的秋叶原杀人事件还记忆犹新,上周又发生了类似的恶魔杀人案。被害者是一名中央大学的女大学生,而这所大学正是去年李锐跟我一起走访过的地方,寂静的校园给我们留下的印象很深。据说,当时这个女学生在书店打工,被突袭而来的犯人用快刀直插胸部,当场毙命,情形相当悲惨。叫人更难以置信的是犯人,他向警察坦白自己不管是谁,杀谁都一样!
我一个日本学生告诉我,她母亲已经不让她一个人去东京了,要去非得结伴儿不可,因为东京所谓的“安全神话”已经破灭,再加上日本地震频发,老老实实呆家里比什么都好。

但愿今年夏天的东京,还有下月我的老家北京都太平无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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