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东京的最后一天,也是到武藏野大学讲演的日子,这个讲座系列提前三个月就确定下来了,除了我以外,还有其他学者和泰斗级的学界人物,而既不是学者,也不是什么搞研究的人也许只有我一号。

讲的题目是“我与亲鸾”,一个对中国完全陌生的名字,一个将近800年以前的日本和尚的传奇。现在想起来,这完全是个歪打正着的事儿,起先我压根儿就不知道这位大仙儿从何说起,而且最著名的《叹异抄》一书的存在对我都十分遥远,原来还以为这本佛典语录仅仅是一家大户的帐本呢!
20多年前,我刚到日本的时候,住一个叫三重县的乡下,而且木屋子正好在水田的中间,夏天的青蛙鸣叫,弄得我头昏脑胀,干闭眼,怎么睡也睡不着。
不过,就是在这样一个类似童话般的情景之中,我跟着房东,一个腰再也直不起来的日本老太太,走进了附近的一所寺庙。佛台无光,空气中的灰尘有时会发飘,偶尔跟射入窗楞的阳光对接,溢出一丝一丝的光缕。
这样的一个场景最终成为了我认识日本佛教的直感源头,因为“亲鸾”的画像第一次在此处看到,他的所想所思也是通过这样的一个场景才投入到了我的视线之中,后来,一直变成了我的佛教阅读中的重要一章。
一般说来,日本人的佛教看中的是事例,而不是学理,尤其是走向大众的净土真宗更是如此。所以,跟他们说这些事儿只要把佛教当故事说,把学理当情景描述的话,基本上能收到很好的视听效果。
说白了,我虽然喜欢琢磨日本佛教那些事儿,但纯属野路子,不拘一格,说起来算好玩儿,完全是我自己找的乐儿。昨夜,跟余华喝完了最后的酒,聊了聊中国的文学,还谈了些佛家的事儿,然后说好东京以后,我们下次北京再见!

图片是昨天下午的会场和讲演海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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