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没写博克，那就等于早起没刷牙？假如有人这么问我，我的回答估计是，直到今儿，我还没有睡下呢，所以也轮不到说刷不刷牙的什么事儿。

 

  这些天一阵忙乎，一是为神户国际艺术节的细节准备，二是为莫言访日做跑前跑后的工作。让中国文学行走异域是我的愿望，能为作家做现场翻译更是一次高端的语言训练。

 

  莫言在关西大学的讲演是即兴的，这当然也是他跟我故意这样做的。这些天跟莫言一行快快乐乐，说白了就是闲聊天儿，有点儿像我的博克。有时乱写一把，有时精雕一下，反正算成一件事儿,老挂着的样子。

 

  闲聊天儿自然乐和，但莫言究竟谈什么，他不说，我也不问。不过，整个讲演会办下来，一是会场爆棚，临时调换了教室，二是中国当代文学本身拥有的召唤力也叫我吃惊。

 

  再者，就是临场发挥的讲演技巧，莫言主要讲了《故乡与文学》，一开头很大一段并没有切入主题，而是讲了他走访川端康成幼儿时期生活过的一些场所，十分详细，细到一张稿纸一封信都可以让听众回味很久。他讲话的用句很短，弄得我现场的翻译就像短跑一样，听上去十分紧凑。据电视采访的人说，即兴讲演最有节奏感。

 

  说话与讲演之于某些时候也跟博客一样，虽然是漫不经心地写写，就像我现在打字几乎不从记忆当中提取什么，而是看着字码在电脑屏幕上的跳跃就能继续往下打，而且总能打出一些意外。总之，写博克为了自己的记忆清洁，也为了说话能得要领。说博克像刷牙，说不定还真有那么点儿意思。

 

  为莫言举办即兴讲演会的是关西大学，私立综合大学，全校生近3万名，校长说一口流利的中文，赶到讲演会上做致辞，对中国很友好。晚间与校长的席间谈话也蛮尽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