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事此静坐
“无事此静坐,一日当两日。”
在汪曾祺老先生的散文集中读到了苏东坡的两句诗,先生无比喜爱,用前半句当作了书名。先生说,那两句话是祖父悬于祖宅厅堂南墙上的横幅上的字,先生带着这几个字走出了高邮,走到了昆明,走进了中国的文坛,文笔优雅,故事动人,人生如同他的笔端,叙述起来依然汩汩温情。
无事此静坐。即使只是初次读到,心里也难以名状地珍爱这五个字。一来,那应该是“宅”的最高境界;二来,它让我想到了汪先生提到的另一句话:想一点事、读一点书、写一点文章,似乎先生的这句叮咛就是脱胎于此;再者,因为爱先生,而爱先生所爱的字,这当然也是爱屋及乌的情结使然。既然没有什么时候可做,安静下来,看书、写字,自然是绝佳的主意。
闲暇重读三毛的文字,依然那样清新,充满着冒险的意味,文字的简洁和到位让我赞叹不已,撒哈拉的故事,到处都是不为人知的秘闻,即使今人有再多关于沙漠的文字,我依然独爱于她,只有她的文字充满着无尽的爱意,就像半夜读完后,随手写下的感受:“漂泊,是一个人的海角天涯,三毛的爱和流浪,是滚滚红尘中最美丽的俗世风景。”
林清玄的菩提系列的散文,继续秉承了他清丽隽远的风格,只是更多佛教的布道,更多关于佛的思考,篇幅短小,寓意深刻,三言两语就把一个道理说得非常清楚,最爱他对“禅”的解释:简单的示意。这样的解释出自中国的象形文字的涵义理解,更多的则是一个礼佛人内心对佛的参悟。林清玄的新散文已经许久没有读到,若能安静将他的菩提系列读完,倒也是心灵的一大洗礼。
肖锋的《少数派》则是另一种风格的书,短小精悍的评论,完全《新周刊》风格,这也难怪,主笔的文字风格很大程度上就决定了杂志的风格,信手摘录了他的很多妙语,针砭时弊,言简意赅,虽然不同于散文的优美,小说的精巧,却依然是我钟爱的风格。最赞叹他对婚姻的评论,将婚姻比喻成家庭责任有限公司,诙谐中充满了无尽的智慧,令我辈望尘莫及。
我依然不是传统的好学生,因为我依然不习惯读艰深的专业书,即使拥有再多的时间,我也依然一相情愿地把所有的时间用来听三毛们讲故事,听汪曾祺说人生,听那些健在的或者已逝的老者们说那些年代,那些人生,那些随风往事。
无事此静坐,对于我来说,依然是绝好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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