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赞赏,也是不亲近俄国作家的原因是他们的道德感和他们对灵魂的无穷叩问。可是我想,他们最终还是要成为我的老师。我们不能这么轻易就活着。心灵在当今这个世界上还是太容易轻佻了。我们陷入正义和良心的陷阱,变成愤青——那是多么可疑。激进主义和浪漫主义。
其实我很少提到我的乐队。我提得更多的是一个小康的男人。不管怎么说,他是第一个真心爱我并真诚要帮助我,如果不是年轻,不是敏感,不是自尊心,哪里有那么多的磕碰,是我自己,没有找对自己的方向。
欢迎所有的人离弃我,离开我。我一文不值,轻如鸿毛。我说的,和做的,有那么多不一致。我尽力一致,我尽力给出最稳妥的承诺。可是有效吗?世界给我什么承诺?我能给出什么承诺?别人背叛我,我背叛自己的心。
我是没有方向的人,除了盲从,除了本能,又违背本能。我轻浮,却又不够轻浮。我庄重,又不够庄重,一直这么游移不定。
我怎么有勇气,回忆自己的乐队,所有的尴尬,和艰辛,和不为人知的雄心和羞耻感?我的债一辈子想不清楚。空余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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