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文学》第11期卷首语
(2011-10-31 21:5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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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本期名为“新锐十二家”。
不管叫什么名目,类似这样的专号,近些年来我们差不多每年都有一个。其中的道理每次都说,这次不说了。
现在要说的是,每次编完这样一本专号之后的心情,正面说是兴奋,反过来说,是有点不踏实,没把握,但每次真要是感到了不踏实和没把握,那么,反而释然,反而觉得我们可能是又做对了。
——话说得像绕口令了。简单地说,面对新的写作者,大抵会有两种态度,一种是,他写得很好太好了,因为他正好就很符合我们对什么是好小说好诗或者好散文的定见;对这样的新人,我们会使劲夸他,夸的时候感到很安全很有把握。
还有另外一种情况,看完了我们感到困惑,我们没把握,他不知在什么地方越出了我们的定见、习惯和预期,我们没法对这个作品侃侃而谈,这令人生气,当然,我们不会真的对年轻人生气,所以,我们就权当没看见,沉默着。
但问题是,如果一个人的作品那么让我们踏实和有把握,那么他“新”在哪里呢?当我们期待着新人时,难道仅仅是期待着一张新面孔和一个新名字?难道我们不是期待着新的表达、新的角度和想法,期待着世界在新人的笔下重新焕发出陌生而奇异的光辉?
所以,有两种新人,一种是一出手就像个老作家了,很好,但是,我们也期待着另外一种新人,他真是年轻,他出手时我们看不出来路,料想不到他会把我们带到哪里,这样的人,让我们不踏实,但是,就如前面所说,他也让我们感到我们很可能是做对了,是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了那个对世界有新话、独特的话要说的人。
这里的十二位中,可能就有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