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尔瓦多·阿卡多
(2012-09-24 11:3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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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萨尔瓦多·阿卡多手里的这把老琴发出的声音,犹如迎着阳光让勺子里的蜜糖慢慢漏回糖罐,好看的同时清甜的味道徐徐而来。
用这样的老琴演绎莫扎特的奏鸣曲,可谓是琴瑟相谐。可是,东方艺术中心的音乐厅对奏鸣曲来说,太大。
室内乐,抑或是一把小提琴、一架钢琴合作成的意蕴,是能无远弗届的,但,远是指时间的久远,而非一时间空间的辽远。我以为小提琴奏鸣曲更适合安排在东艺的演奏厅,无奈,阿卡多的名声响亮,似乎没有音乐厅无以衬托大师的琴声。事实上,现场的效果是零散的,阿卡多的气场虽强也只能辐射到半数听众,只有到了下半场,比才《卡门狂想曲》,克莱斯勒的《爱之喜悦》、《爱之忧伤》、《美丽的罗丝玛琳》以及《梁祝》一曲接一曲地荡漾在音乐厅里,台上台下才融洽起来。或曰,就安排听众更易于接受的曲目?《流浪者之歌》、《沉思曲》?或者是肖松的《音诗》?后者虽说稍显小众,可是旋律优美得一定会在瞬间击倒听众。阿卡多已是超过7旬的老翁了,他不需要现场演奏颇为艰深的曲目提升自己的江湖地位,他坚持选择奏鸣曲尤其是舒伯特的奏鸣曲,毋宁说是大师对爱乐者的态度。想起多年前跟张新颖闲聊时他说过的一句话:“要读那些比自己认知高几个台阶的书,读时要有费力勾一勾的感觉,这样的阅读才能让自己进步。”我特别认同他的这句话,并移用到听乐旅程中。到了今天,在东艺音乐厅,克服像撒了气的车子推也推不动的阻力,聆听莫扎特的奏鸣曲,我说它犹如阿卡多手里的那把老琴的声音,有着被阳光辉映着的蜜糖的颜色和夹带着阳光味道的清香。只是舒伯特,这位一生苦涩的作曲家,将全部感慨化作缜密的心思摆放在自己的作品里后,他的作品时越听越深不可测——这才有意思,对吗?!
克莱斯勒的三部作品,没有问题。《卡门狂想曲》,是一部温度炽热的作品,演绎起来应该热力四溅,大师的速度有些慢呵,我总是要回头等待音乐。而《梁祝》,我们听惯了俞丽拿乃至中国其他小提琴家的演奏,大师的诠释是这样单线条的作品让他孔武有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