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尔寺
(2012-09-19 11:0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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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多年前到过塔尔寺,记忆中的影像是一位身披绛红色袈裟的喇嘛穿梭于寺院内。再次来到塔尔寺,川流不息的人流吓得我目瞪口呆:如此壮观的人潮,我们怎么听得见宗喀巴的谆谆教导?大殿外叩等身长头的虔诚藏民,一如我多年前见到的那样,一下一下地朝着他们十万次的目标屏息静气着;大殿里,端着不那么讲究的容器的藏民穿过我们这些槛外人的喧嚣,神情专注地往灯盏里添加着酥油。我们打扰了他们一心向佛的安宁,他们以普渡众生的宽怀摒弃着喧哗和骚动,我们原本就是闯入者,我们还能抱怨吗?那就跟着格桑看塔尔寺吧。
跟着格桑,我们看到了宗喀巴的等身塑像,看到了千年以前宗喀巴出身的地方,看到了宗喀巴的母亲为解思儿之苦而堆砌的塔,当然,因菩提树而堆砌起来的塔而今已被黄金包裹,于是,一个奇迹我们只听得见看不见。这奇迹就是塔里的那棵菩提树还生长着,与殿外的菩提树根须相连保证了塔里这一棵树生长的需求。
跟着格桑,我们进了塔尔寺的弥勒佛殿等等大殿,那真是在人群中挤出了一条路才勉强看过了到塔尔寺必须要看的东西。有没有到塔尔寺必须要听的解说?我觉得有。比如,在佛学院,格桑说刚出家的人叫阿卡,他们要在这佛学院里晨钟暮鼓地修习经学、医学、哲学、心理学等等十数种学科,学成了,才是喇嘛,喇嘛这个称谓与俗世间的博士相当。我想到了拉卜楞寺那个傲慢的喇嘛。格桑所言不虚,他就是佛界博士。一个喇嘛怀抱让佛光普照大地的愿望抽出宝贵的修行时间给我们讲佛教的前因后果,我们容忍一下他的傲慢又怎样?也难怪他的话语里,时间不多成了最常出现的语汇。
宗喀巴,在佛教里仅次于释迦牟尼的智者,留有他太多印迹的塔尔寺值得我们流连忘返,可是,游客太多,多得没有一个人能逗留下来,不知道我们该以怎样的心情去映衬人流如织的佛教圣地。
离开塔尔寺,我们到青海省博物馆。想象中的这个博物馆应该馆藏丰富,其实不然。漂亮且音色美丽的讲解员指着展馆里的展品讲解时,我仿佛重读了中学时代的历史教材。算了。
“喇家遗址”被复制后放在展厅一隅。孤陋寡闻如我,不知道“喇家遗址”,现在,我站在“喇家遗址”面前,体验一家五口正准备一顿丰盛的晚餐时突如其来的地震将那一刻变成定格的悲恸;现在,我站在“喇家遗址”面前,体验天灾突然降临时一个母亲紧搂孩子时的无比绝望——天地苍茫,我是谁?此刻,我看不到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