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lo,树先生》,为什么?
(2011-11-04 11:3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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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树的大哥因为耍流氓被父亲吊在树上狠打。父亲失手,大哥亡故。父亲后来也死了。怎么死的?倒很悬念,是一部法制电影呢。可是,《hello,树先生》不交代,因为影片的主创志不在于重复一遍《马背上的法庭》。
树在小镇上的汽车铺里烧电焊。一次误操作,树的眼睛被火化灼伤……树从此瞎眼,他将如何了却残生?——那是我这个越俎代庖的观众在自说自话地设计情节。《hello,树先生》中,树并没有失明,因为影片的主创意不在于重复一遍《盲井》。
电影没有按照我们想象得到的途径从开始到“完”,我们得到的观影效果可能有二:一是我们拍案叫绝;一是我们抓耳挠腮。不幸的是,看完《hello,树先生》,我们的反应时后者,而招致这种反应的原因低端的要命:《hello,树先生》为什么要对树先生说你好?
树的眼睛痊愈后,修车铺不再雇用他,树于是像中国东北小镇上年富力强的青年人一样到处闲逛。遇到婚嫁喜事,树们就去混上一顿吃喝大醉后再寻衅打上一架;遇到村长、镇长和他们的家人欺负到自家头上,只好忍气吞声也只敢在喝到高处发几句牢骚保不齐酒醒时后还要跪地求饶。这样无所事事的日子我们看起来真没意思,电影中的树过着也觉没有意思,就远走到长春投靠在那里发了迹的发小。无所适从、无以为凭和难以安身立命的落差,最终把树“牵”回老家,再度过上浑浑噩噩的日子。日子无聊,萌动的春潮愈发汹涌,小梅嫁给了树。即便是哑巴,小梅也无法忍受乡村生活,小梅走了。
要么,《hello,树先生》的意图,是要向目光及不到农村青年生活状况的我们乃至全世界的电影观众展示他们的困顿、迷惘和渺茫?有一场戏可说是将这一意图渲染到了高潮,即树婚礼前夜,因为弟弟没借到皇冠充当婚车,兄弟俩大打出手,火燎着了喜棚他们还厮打在一起——树、弟弟这一代贫困乡村青年的心理状态,在这一场戏里被表现得张力十足,足到撑出了许多空白,这种空白需要观众去填充,可是,被一天数集电视剧喂得胃纳很差的我们,还能猜得到电影主创的意图并去填补那些空白吗?这不就成了又一次向世界展览中国的贫穷和落后了吗?就像片子的监制之一贾樟柯先生的那些电影。
既然已经有了贾樟柯的《小武》、《世界》等等叫人看了憋闷的电影,为什么还要拍《hello,树先生》?为什么好好地讲着的故事非要让鬼魂出场?为什么有一个镜头让树蹲在树上?第一次看到这个镜头,以为倍受打击后树从此以树为家了,事实不是。事实是,这个镜头犹如标签在主创需要的时候被拉出来展示一下,好像有了这个镜头以及附身于树的那些鬼魂,电影《hello,树先生》就跟魔幻现实主义扯上了关系,电影于是就位升了一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