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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一扇窗里亮着灯

(2010-10-18 13: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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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去上海音乐厅听利物浦皇家爱乐乐团的音乐会前,有意无意的,我没有记住曲目。

下半场,当舞台的侧幕打出《肖斯塔科维奇第十五交响曲》时,我一阵激动。王健与伦敦交响乐团合作的肖斯塔科维奇《第一大提琴协奏曲》还犹言在耳,不知道我从未涉及的《第十五交响曲》会给我怎样的听觉感受。

强烈的不安全感总是弥漫在肖斯塔科维奇的作品中吗?这部肖斯塔科维奇死前一年创作的作品,依旧让听众很快进入到如履薄冰的险境中。却很享受。只是不懂得,那段显然不是肖斯塔科维奇原创的旋律为什么总是出现在第一乐章中?回家一查资料,才知道那是罗西尼的歌剧《威廉·退尔》中的著名段落。还知道,在第三乐章和第四乐章中,肖斯塔科维奇还引用了瓦格纳的歌剧《尼伯龙根的指环》中三个著名的段落。为什么?有人说那是作曲家在高压的政治环境中已经习惯于在他人的音乐元素中隐藏自己的思想——怕得有颇高的道行才能豁然开朗。

我喜欢的是第二乐章《慢板》。真是慢呀,由一把大提琴奏响的第二乐章的主题,是能够遮蔽太阳的云翳,我不能不把它听作是作曲家久居“鲍肆”后忍无可忍的呐喊。可是,1971年的苏联,是不允许作曲家呐喊的,他只有在无人知晓的一隅,把压抑的心境如缕不绝地倾诉出来。泫然欲泣。此时,风琴开始重复刚刚由大提琴演奏的主题。说是重复,指的是旋律,内涵却已变更,我听来是作曲家哀告无门之下终于在上帝这里找到了慰藉,宗教的神圣感因为风琴而在这一乐章中占据着主要地位,但不是重要地位,接踵而至的小提琴拉出的旋律,犹如凄风苦雨中蓦然一抬头,发现有一扇透出杏黄色灯光的窗户属于你,干爽而温和——这应该是作曲家渴望在人间找到认同的心声吧。显然,在1971年的莫斯科,作曲家的渴望是痴人说梦,接下来,主题在大提琴、风琴和小提琴的演奏下轮番、反复地出现在我们的耳朵里,虽说我更喜欢大提琴的声音,有张岱“大雪三日,湖中人鸟声俱绝”的末世情怀,可是,我更愿意是作品呈现给我们的样子:最终,是小提琴清亮的声音结束了这迟缓的、忧虑的、哀伤的第二乐章。

当晚,担任指挥的是非常年轻的瓦西里·彼得连科。这位长相俊朗的俄罗斯人看来非常懂得前辈的作品。让一个交响乐团“大声说话”是容易的,相比较而言,要让一个交响乐团含而不露,则要难一些,可瓦西里·彼得连科指挥的利物浦皇家爱乐乐团在演绎肖斯塔科维奇的《第十五交响乐曲》时,控制得相当出色,一把提琴也好,一架风琴也好,一个乐团也好,声音总是欲说还休得恰到好处,我第一次觉得交响乐未必是结束在回肠荡气的高潮中才最好,像肖斯塔科维奇的这部作品,以低回的、看不清去路的声音终曲,倒有另一番意味:“惟见江心秋月白”。

音乐会的上半场,是埃尔加的两部作品《桃源序曲》和《谜语变奏曲》。作为音乐会的序曲,《桃源序曲》演奏的时候观众的心还没有沉静下来,影响到舞台上的乐手,还涣散着,所以,这部作品听来有些凌乱。至于《谜语变奏曲》,就要扯出另外一个话题变奏曲了。一遍遍地听巴赫的《哥德堡变奏曲》,总是不得要领,前不久的2010年伦敦夏季逍遥音乐会的闭幕盛典上,中提琴家瑞沙诺夫演奏的柴可夫斯基的《洛可可变奏曲》让我对变奏曲似有感觉,而这部在现场听到的《谜语变奏曲》更让我激发起对变奏曲的好奇心——我们下回再聊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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