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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圆号苍凉地吹响——在现场

(2009-09-28 16:0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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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在我不长的交响乐的听历里,圆号似乎一直是摆设。与我的偏好有关。我喜欢听弦乐的声音,当它们齐刷刷地奏响同一种旋律的时候,我总要战栗一下,像是被轻微地电击了一下打开了欢愉之门。

柴可夫斯基《E小调第五交响曲》。第二乐章。当弦乐低低地烘托了一下主题后,一阵仿佛从辽远处传送过来圆润中带点沙哑、悠长里携些犹豫的声音直扑我的耳朵而来。我以为是我最近过于疲劳的缘故,我对我的肩部失去了控制力,仿佛我坐的椅子的后背撤了去我的肩部会像流水一样离我而去。当然不是因为疲劳,而是当圆号苍凉地吹响时,营造出来的氛围就是让你感觉到在岁月和万物面前,人的力量是多么无能为力呵。

1888年,柴可夫斯基给红颜知己梅克夫人写的信中有一封这样暴露自己的心迹:“我虽然还不很老,但已经开始感到年龄的威胁,身体极容易疲倦,精神不比往常。无论弹钢琴,还是夜里读书,都感到非常吃力。”1988年,距离写上一部交响曲已经11年后,柴可夫斯基开始写他一生中最纠结的作品《E小调第五交响曲》。我们可以想象,怀着那样的心境开始自己创作旅程中最为艰难的一次探险,内心的矛盾和彷徨将是多么浓烈。事实上,当一个人气盛的时候往往觉得自己不仅是自己的主宰,还是全世界的主宰。作曲家也不例外。我们听柴可夫斯基的《第一钢琴协奏曲》,气势之磅礴好象只能用扩张感来形容我们听此曲时的感受。到了1988年,柴可夫斯基在时光和万物面前示弱了,这种示弱,是多么不情愿呀,所以,从《E小调第五交响曲》的开端,落差颇大的听觉感受让我们随当年的作曲家一起喈叹我本多情可岁月无情的哀惋。而当圆号苍凉地响起时,我听到演奏者将这种愁绪推向了极致,眼前虽还是上海交响乐团的演奏家们,眼前还是余隆幅度很大的指挥,可是,我脑海里的意象已幻化成白茫茫一片雪原,目力所及,看不到一树一木,遑论人烟!只听见西伯利亚的疾风疯狂地咆哮着,呼呼呼……

当定音鼓为上海交响乐团09—10音乐季开幕演出画上句号以后,当掌声过后余隆告诉我们柴五后一般不返场的时候,应该理解成像柴可夫斯基《第五交响曲》这样的大作品,是要耗尽音乐家的心力的。我却以为柴可夫斯基已经将盛极而衰后人类又回到洪荒的猜想表现得淋漓尽致,就好比《红楼梦》中贾宝玉最后看到的景象“白茫茫大地真干净”,再说什么,恐怕都是多余?

那苍凉的圆号呵——后来,我知道吹奏者是上海交响乐团新聘的客席首席韩小明。有人问我,住在上海有什么好?对不喜欢逛街的人来说这真是一个问题。手里攒了些上海交响乐团音乐季的票子,那问题还是问题吗?不然,想听一场王健的大提琴,我得费多大的周折呵。对了,音乐季开幕演出的上半场,是王健演绎的德沃夏克《B小调大提琴协奏曲》。我太喜欢王健的这个现场了,不想随随便便就说掉了,要好好地慢慢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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