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走后，常常走入她的两个女儿的梦，但妻一次也没有过，虽然她们姐妹感情极好。

但我今晨梦到了大姐。从梦中醒来，是上午八时半。据此推算，梦见大姐应该是八点左右。

地点环境有些模糊，似乎是在佛山或青神，又似乎是在富顺儿时去过的，或住过的一个所在。房子破旧，是那种很老的格局。梦境依次为开会的房间、图书室、图书室与一排洗碗池子之间小小的院坝。人物只记得有一个过去的同事，也姓杨。此外的几人记不清了。有没有妻呢？似乎有，又似乎没有。

有一些情节。好像是在一个实验农场，由大姐领导着。几个人去到那里，希望参加一些农场劳动或管理工作，算是生活体验，也是兼职。

大姐召集开会，同意几个人的上述请求。但她在讲话中又朝着我们说，像他们俩，就没有必要参加。他们年龄比较大，也不缺钱，到处走走看看就好。

会后我对大姐说，我们来也是想参加农场里的一些工作，哪怕管理资料图书。

大姐没有表态，将我们带去一间不大的图书资料室。里边只有一柜书，有两三个放杂志的歪歪斜斜的书架。似乎有两个妇女在站着翻杂志。

大姐心情很好，悄悄告诉我们，她与某领导夫人关系很好，领导听说农场缺钱，为农场找到一个亿贷款。我对大姐说，我们拿不出多少钱来支持你。但是，我们还有一些书，回去整理之后，运过来，充实你这个图书室，好不好？

大姐没说什么，她走出图书室，下了台阶，

“很快，我们这里就会变得很漂亮，你们信不信？”

大姐一边说，一边在那小小的院坝里转了两个圈。不是通常的转身，而是 —— 转圈，像跳交谊舞一曲终了时的那种转法。

这时看清了大姐模样：三十岁上下，穿一件白底有细细黑点的真丝连衣裙，束着腰带。头发很光洁，用手绢在后边扎成马尾。神情极兴奋愉快。当她转圈时，两手张开，脸上洋溢着少女般的喜悦，就那么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又转一圈。

…………

再后来，梦就醒了。梦中的大姐，大概是下面照片中的模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