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社研究网”转发了《不要鸡心式》,版主按语云:“高芾,不知何许人也……”,一付此人已经作古的口气。
“芾”字除了做名字,几乎没有别的用处。很少人读本音若“福”。许多人读作“沛”。还有人读成“肺”,并聪明地解释:高芾者,稿费之谐音也,说明作者意不在传世,在稻粱谋耳。
这话算是说到我的心坎里去了。可是“高芾”的起源不是这样的,它只是来自于我的“高”祖的名字:杨“芾”。
据《高邮县志》载:杨芾,字若米,高邮杨家巷人,光绪十四年中举人,次年考中进士,历任兵部主事郎中、军机处章京(人称小军机)、得缺补任道台。著有《扶桑十旬记》。
据说他曾是恭亲王奕訢的得力助手,属于洋务一派。义和团事起,差点儿被当作教民杀掉(事见罗瘿公《庚子国变记》)。1907年,杨芾受两江总督端方之派,访日一百零六日,归著《扶桑十旬记》。此书我也是最近才见到,记日本风土人物制度甚详。由书中记载还知道,杨芾是清代最后一位状元刘春霖的“房师”。
《扶桑十旬记》大陆未出版过,凡三四万言,我曾经想把此书作为本书的附录,考虑到读者可能不耐烦念古文,与全书别的内容又实在没什么关系,只得放弃。
以祖先自炫,当然是矫情的举措。不过古今中外,都有以父名祖名放在名字里,表示追念的前例。即使被人骂矫情,也只好乖乖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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