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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大学生还能见到骑自行车的校长吗?

(2006-06-21 10:15:28)

昨天看了朱朱老师的一封信,信是写给她班上几个转专业成功的学生的。不禁想起当年我转专业的事情来。

想当年我初进北大,上的是计算机系的微电子学专业。没想到大一学下来就有两门功课不及格。为什么会这么惨呢?现在想起来,有两方面的原因。一是学习方法不对头,二是有严重的厌学情绪。多年后我曾对当年的大学同学说:“其实我这人就是一个应试教育的牺牲品。”对方很诧异:“不对呀,我记得你当年考试成绩不怎么样。”我说:“这就对了,一到大学就牺牲了。”

我在中学有个好朋友叫华之,用现在的话说,是“铁瓷”。“铁瓷”华之考上了北大中文系,我在大学里也经常去找她串门。后来我们家的人把我的转系归因于受了华之的影响。影响当然是有的,但是内因永远是第一位的。现在有一种舆论,一谈到青少年学坏,就说他们受了流行歌曲、网络游戏的影响,这显然是夸大了外因的力量。

勉强读完大二第一学期,不及格的功课累积到四门,按照北大的规定,已经是注定拿不到学位了。拿不到学位,在当时我的心目中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无颜见江东父老嘛!我有这种想法,更说明我是应试教育的牺牲品:我是一个既认同应试教育的游戏规则,又无力在应试教育的阶梯上爬得更高的人。这不是牺牲品是什么?所以,这个牺牲品我是当定了,谁也别劝我。

就在这时,北大开始了教改,教改的内容之一便是允许学生转系。现如今转系大概是比较平常的事情了吧?但是在当时,还是有点儿石破天惊的味道。大二的下学期,我把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了转系上,计算机系的课已经完全不去上了。要是转系不成,我恐怕只有退学一条路了。好在转系成功了。

现在想来,转系这件事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自我选择。结果还是不错的,毕业时我拿到了学位证书。至于真才实学,老实说,是一点儿都没有的。不是老师们教得不好,是我自己没好好学。那么北大有责任吗?有。北大太宽松了。

前面说:北大制度很严,四门功课不及格就拿不到学位,后面又说北大太宽松了,这是不是有点儿前后矛盾呢?嗯,听起来是有点儿矛盾。至于怎么样才能使我的观点在表面上显得圆全一些,我一时也没有高招。我只能举个例子说明一下。不久前,我偶然在报纸看到一个著名跨国公司的人力资源部主管谈招聘的几句话。他说:在西方,你一说你是哪个大学哪个专业的学生,我对你就有一个清晰的预期。哈佛大学是什么档次,俄勒冈大学是什么档次,清清楚楚,绝对混淆不了。可是在中国,同一个大学同一个系同一个班的学生,竟然能有天壤之别。

我说的宽松,就是这个意思,谈到为社会批量制造生产力的能力,中国大学比起西方的同行来,显然还欠缺些标准化。至于该不该向标准化的方向去靠,那又是另外一个问题了。

总而言之,四年下来,像我这种不学无术的人,也混了张学位证书,避免了无颜见父母的尴尬。记得毕业那年,我在校园里的一条小路上遇到了当时的校长丁石孙。我远远地看见他骑着自行车向这边来,就在心里组织了几句话。比如:感谢你给了我人生中第一个自我选择的机会。等等。然而,等他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又觉得这话太唐突,说不出口了,于是我就眼睁睁地看着他骑着自行车从我身边过去了。

机会一去不复返。如今的北大学生,还能在校园里遇见骑自行车的校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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