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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about劳伦斯 |
前两天读廖杰锋教授专论,深挖被人遗忘的上世纪七十年代末至八十年代初中国劳伦斯研究的复兴之初,颇有新的收获。最大的发现之一是廖文没有像我一直自我认知的那样说我是中国第一个劳伦斯研究的硕士,而是在我的名字后面还提到一个人,这意味着1984年国内有二个人拿到了劳伦斯研究的硕士学位,但那个名字我确实是第一次听说(毕业36年后!)这位同届的同行者怎么后来一直没有音讯呢?是出国并改行了吗?
为此我网上查了一下,发现他确实是我同届,确实研究劳伦斯,仅仅是比我晚几年发表论文,然后就转向专门的英语教学研究,在一所师范大学里成了教学专家,而且很著名。所以以后我不能再说我是那时唯一的和第一个劳伦斯研究硕士了。资讯不发达的年代造成了这样的误会,所幸有廖教授这样扎实的学者探索挖掘,纠正了我的认知。
同时我也感慨,从我们之后,不少研究生甚至博士研究劳伦斯的学者,工作后都转型为英国文化或英语教学方面了,专门扎根劳伦斯翻译研究的确实没有,我自己也不是专门做,仅仅是以劳伦斯为主而已。这与我在英国留学时看到的那些同行状态是一致的,劳伦斯翻译研究不能成为终生职业,但不妨成为终生挚爱。正是因为大家的挚爱,据统计近年劳伦斯研究论文的发表量才仅次于莎士比亚居第二位。各个专业的人时不时票一阵劳伦斯研究,反倒繁荣了这个不是显学胜似显学的劳伦斯学科。表面上看这条路越走学窄,实则大路朝阳。这真是有趣。劳伦斯应该为此骄傲,至少我为此骄傲不已。
八十年代有个作者写了著名的文章引起争论和批评,题目是人生的路为什么越走越窄,是悲观的。现在看来,任何个人的路都是越走越窄,但窄路并非死路,而且有不同的人前后接续,绵延逶迤,依旧阳光灿烂,也是正路。宽阔的大路并肩行走的人多,热闹壮观,自然好。狭窄的路人少幽静,福寿绵长也不错啊!何况这种窄路有无数条,通向一个方向,从空中俯瞰,也是条条道路通罗马的阵势。窄与宽,关键在视野!my heart will go on!保佑我们有福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