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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象派”诗人轶事

(2018-01-04 22:39:33)
标签:

黑马

文化

意象派

诗歌

分类: 书评/序/跋

 

“人群中一张张幽灵般的面孔/湿漉漉的黑树干上花瓣朵朵”。如果说到美国现代派诗人庞德最早被华文读者熟知的诗歌,应该是《地铁站》,仅仅两行的诗,据说从三十行凝练得来的经典。我最早读到这首诗是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期国内轰轰烈烈介绍欧美现代派的时候。那时也只是觉得不错,意象很鲜明,富有画面感,但没有觉得有多么伟大。再读到评论文章说意象派诗歌受了中国古典诗歌英文翻译文本的巨大影响,这首诗歌的意象缘自唐代诗人崔护之“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两相比较,不知怎么感觉反倒有点不舒服。

过了十来年猛然醒悟,那是因为我当初我对大都市地铁感觉上的时间差异造成的。我读庞德的诗歌是八十年代初,我们只有一个环线和一条直线地铁,利用率不高,乘客并不多,感觉很高大上,与拥挤的公交车比地铁十分舒适美好,冬暖夏凉,因为我有公家报销的月票,有时中午午休时我都会进空旷的环城地铁里躺着睡上一觉。

到九十年代初我写《混在北京》时,地铁里开始拥挤,不可能再有中午躺着午休的美好日子了。偶尔在雨雪天挤地铁,就会想起庞德这首诗,完全感同身受了。就在小说中让一个文青拥挤在地铁里轻声朗诵起来。这就是庞德对我的“影响”,很是形而下。

事到如今,地铁里出现了著名的“勇士站”和“烈士站”,文青们也早就落荒而逃了,连背诵庞德诗句的雅兴都没了吧。

前几日读到青岛诗人丁举华校友论庞德的随笔,历数庞德的功过,谈到他创立诗歌意象派,说到他到英国后扶持青年作家诗人,帮助了乔伊斯和艾略特,很是令人唏嘘,特别是他筹措资金把艾略特从银行繁重的工作中“赎出来”,获得自由身,得以放纵自己的诗歌才情,进而帮助他缩写《荒原》,使艾略特成为诺贝尔文学奖获奖诗人,更是功德无量。本该是文人相轻,可他们确实如此惺惺相惜,令人感动。

由此我就想到上世纪初,美国的几员意象派诗歌大将都因为无法忍受美国诗坛的沉寂而移师伦敦,与英国文人汇合,一时也算“兴风作浪”,为英国文坛注入新鲜的生命活力。最值得一说的是,庞德之外,还来了两位身躯高大威武的女诗人,一个是著名的H.D,(杜利特尔),另一个是爱米·罗维尔他们主要与英国诗人和小说家奥尔丁顿合作,编辑出版意象派诗集,这一举措应该说是对英国诗坛“改朝换代“之举,将马什旗下的一些乔治派诗人收入麾下,其中就包括劳伦斯。

当然,他们合作的一大成果是奥尔丁顿与H.D结成了夫妻。这对夫妻与庞德三人一起发表的类似意象派宣言,大概意思是:优秀的作品要素有三:处理写作素材时要直接、遣词造句非对表现绝对有益者不用、注重词组的音乐节奏。看来《地铁站》很是复合这三要素了。

庞德与伦敦小学教师诗人劳伦斯一见如故,二人都把对方当成了诗歌天才,一时间成为莫逆。有一次在伦敦参加诗人聚会误了城铁,二人在庞德家挤在一张床上过夜,被有人猜疑有同志情谊,实为子虚乌有。另外两位身材高大的女诗人确实都对清俊得劳伦斯产生了好感,甚至情感纠葛。H.D.后来的自传体小说里对此有许多披露。而罗维尔更是对劳伦斯关怀备至,对贫穷的他有过资助。考虑到劳伦斯妻子和钟情劳伦斯的美国贵妇梅贝尔·卢汉也是身材高大的人,人们似乎可以推断这些身强力壮的女性对劳伦斯的爱都属于“母亲型“的。

而奥尔丁顿与劳伦斯的友谊则更为绵长。他出于对劳伦斯作品的欣赏,一直对劳伦斯慷慨相助,在劳伦斯逝世后竟然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放弃了文学创作,专心收集整理劳伦斯作品,出版了劳伦斯的书信集和诗集,给劳伦斯的很多作品撰写专业的序言导读,还完成了一部彪炳史册的《一个天才的画像,但是……劳伦斯传》,是劳伦斯研究的必读作品(上世纪八十年代我在劳陇先生带领下将这书翻译成了中文出版,后又再版)。而事实上,劳伦斯的诗歌基本与意象派诗风无关,却倍受青睐,这一点最具讽刺意味。(本文发表在一月一日得深港书评专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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