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去恩师劳陇女儿家谈点旧事,师姐说老师过去几十年的来信都堆在老宅里,哪天一翻就看到我两封,就带给我,一封是在福州我读书时叨扰老师的,一封是工作后写的,谈书稿的事。现在看那信封,真是年少轻狂,怎么字写那么大,那么潦草,估计现在这么写信封都找不到工作了。
当编辑写信封是职业行为,每天忙乎,就想处理完事情赶紧回家翻译自己的书去,所以信封就潦草。那是1986年写的,正是去厦门开个年会前,匆匆交代《三友同舟》在去厦门前赶紧发稿,回来就能看校样了。现在看劳陇那本书翻译得简直是神来之笔。可惜手稿我没在调动工作前给要出来,否则那是无家之宝。那个年代他也不拿自己的手稿当回事,而是把铅印的书奉为神明。观念不同,结果就不同。
师姐正搜集他的翻译学论文,准备结集出版,这将是对我们的翻译理论巨大的贡献,老师生前从来没想到出集子,结果这些文章都散落在各个刊物里,找起来很费力。但我们一定要把这个论文集出出来,还要把《三友同舟》也再版了,给同学们留个纪念,更是借此机会重温劳陇的学术精神,相信现在读与弱冠之年读意境肯定不同。那个年代浮躁,心里想的是很物质现实的生存问题,又不从事翻译理论专业,往往一目十行,读了叫个好,就忙着混在北京的日子去了。哎,惭愧。这段时间就忙这个事了,希望能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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