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雨”变新知
(2011-05-17 22:16:49)
标签:
母校校友劳伦斯教育 |
分类: 想当年 |
他是在浙江的一次会上遇到《世界文学》主编 余中先先生,打听黑马何许人也,方知我竟然是他的同期校友。原来他那几年在中文系读本科,我则在外文系读研究生,我是三年制,比他晚半年入学,早半年毕业。那三年我也去过中文系听大课,我们的宿舍同在长安山的一面,只差几个台阶。师大人都是“山人”,葱茏的长安山依山而建好几级台地宿舍,晚上看上去漫山的窗口闪烁,如星汉灿烂,那是我最喜欢的景色:白天在山上眺望逶迤的闽江长练,夜里看山上的灯火明灭。每天早晚三顿饭的时候,我们楼下的马路上就会响起本科生们奔向饭堂山呼海啸的拖鞋声,我就知道我也该去打饭了。我们和本科生一起排队买饭,有时还乱成一团,买好的粥要高举在头顶上挤出队伍,有一次某个人的粥碗歪了,热粥洒到了几个人的头上。这个场景是我们新年晚会的小品保留节目。福州人习惯在粥碗里洒酱油,因此食堂里备有一个巨大的酱油盆,我们买了粥,再到盆里蒯些酱油淋上。喝酱油粥的习惯我一直保持至今,可能是福州留给我的最明显的传统。
我在那个面朝闽江的山上的大学拿到了我有生以来的最高学位—硕士后就回了北方,与母校没有学术上的交流,因为我是在文学和学术圈子外做文学,而且不做纯学术研究,是文学小贩,因此也就没有交流的价值。我唯一能为母校做的一点事是以一个毕业校友的名义给校图书馆送了一批我的书,为那里可能喜欢劳伦斯的学生提供一些相对上乘的素材,所谓献芹。现在忽然出现这样一个校友,如此专业地研究劳伦斯,让我惊讶之余也感到惊喜,如果我的译文和对劳伦斯的叙写能对他们的研究有所助动,那就算我对母校的回报吧。
令我感慨的是,我们相识居然还是通过余中先这样的大腕,他把我的联系方式给了那个校友。而我对余老师是会时不时以余哥相称的,偶尔也见面,博客上也留言调侃,可他为我们牵线后也没告诉我,直到今日我才知道这些。因此除了感慨,还是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