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第一本书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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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书评/序/跋 |
作者序
撇开这些不说,只说我们煞费苦心编排的那些文字,我们称之为创作的那些东西,应该是因着自然冲动写出来的血肉文字,而不是出自职业习惯或为稻梁谋逼着自己“码”出来的。《约翰福音》开宗明义说:“太初有道,道成肉身”。道是上帝的话,道(Logos)这个词翻译成英文后是大写的“字词”(Word)。也就是说,耶稣基督是上帝的独子,是道的体现,但他又是肉身,是圣母圣灵感孕而生的人子,说俗点,是一个joint-venture, 他要布道,就得用“本地化”(localization)的语言,于是道-字词必得通过血肉方得以传达给尘世,俗人们必须以血肉的感知领会道-字词,被道的光明照亮内心,从而肉身成道。也就是说字词是血肉煎熬成的,我们写什么、说什么,要听从的是血肉的引领,那字词才“有血有肉”,才真切。我们所谓的“呕心沥血”、“焚膏继晷”似乎就是这种“肉身成道”的努力,是追求肉身提升的努力。但我总觉得这两个血肉模糊的词组还是偏重理智,不如“情动于中而形于言”或“心血来潮”之类的说法更贴切,当然最贴切的说法还是“肉身成道”,它是对《约翰福音》的良性补充-The flesh was made Word。
写作往往是心血来潮的产物,是冲动的产物,更能体现率真的性情。想想,我们写作是为了什么,它最初的动机其实不是当什么作家,也不是靠润笔养活自己,而是表达自我,表达后有人能看到,最好能知道别人对你叙述的反应,从这种互动中发现自我、完善自我。这个纯洁无功利的写作目的,高科技时代的博客替我们实现了。
于是我们写博客,在博客中肉身成道,自在地写点自自然然的人话,算是咱们的肉身之道吧。
而我最想抒发的“道”当然是我的感伤。不惑而知命而“奔五”,涌动于内的自然是一腔的感伤。而所有这些失落、失意的感伤于我则是来自天性中的快活遭到挫折与压抑的结果。儿时的我是那么快乐的一个孩子,整天阶“情动于中”,难以言表,便歌之蹈之。所谓歌,就是爱唱样板戏,整本整本地学唱,跟着戏匣子和电影全学会;所谓蹈之,就是当一个“胡同串子”,满街游荡,在那个畿辅直隶古城里游荡,寻找雕梁画栋的失落文明,最终表现为蹿房越脊,不小心落地摔断胳膊为止。这样随心所欲的快乐孩子长大后感受到的压抑自然是与对快乐的追求成正比的,也许在别人不算什么的挫折,在我就成了心病。比如我对那古城墙和老四合院的留恋,在别人眼里就是病态,那种土墙砖房,简直是现代化路上的垃圾,清除为快。叫我怎能不感伤?
积攒了多年的感伤于是成了我的财富,或者说满腔的感伤只有长歌当哭方可化解,于是我像挥霍财富一样挥霍感伤,挥霍之后尽显人之初那快乐的底色,这是不是古人云的“与化俱生”?阿们,这个奔五的年纪,再不能化,就可悲了。
感谢博客,让我“肉身成道”,化解千千结,恢复快乐的肉身本色。
而我最初对博客很不屑,觉得那登不得大雅之堂,仅仅是玩而已。所以博客出现很多年了我仍没有动作。2005年深秋我正在贡嘎雪山下游荡,手机响了,是批评家骆爽打来的,问我怎么还不开博客,劝我早点开并与大家链接,这样可以最迅速地把自己的言论发布出来并和大家交流。在贡嘎那种地老天荒的地方接到这个电话,感觉是莫名其妙,似乎是天方夜谭。那个纯净的雪山与网络和博客简直是两个世界,我甚至听不大懂,想不起博客是什么。
出乎意料的是,博客写作从此成了或改变了我的生活方式,成了我这个写作慢性子人练习短跑的一条跑道,练的是我的爆发力,是冲刺的速度,这种短跑的快感美妙无比。从此,我把长跑和短跑结合了起来,把写书和翻译书设为长跑,博客则是心血来潮的短跑,想写就写,想怎么写就怎么写,想写什么就写什么,写了马上就发表(当然我的肉身之道经常被博客的字词查禁设置所禁止,发表不成,然后换个说法再发),就有读者的反馈。这是多么爽快的自由。
这样的文字得到了出版家的青睐,约我略做调整,裒集成书,供网友、同好卧读、如厕读、地铁读,不亦乐乎?谢谢青睐拙作的编辑 张小颐女士,这已经是她为我开发的第二本书了,第一本是《心灵的故乡-行走在劳伦斯生命的风景线上》。这次我们约好,不谈学术,不使为累,轻松地挥霍感伤,让大家看看黑马内里的光亮,看看黑马除了研究劳伦斯和写长篇小说,还有那么多别的文字可以挥霍,而这些才是最本真的黑马,是黑马的肉身之道-黑马是快乐的,也祝愿他的读者快乐。
写在圣诞边上
纽约的中秋月
正月十五雪打灯
寻找心河
雪落无声箭杆河
大宁河里的金子、月亮和鹅卵石
清江:美丽与遗憾
不配怀旧
童年的张力
游走与“仰止”的缘分
牛车水,童年想象中的南洋
Man and Boy
名字从小给我带来的痛苦
《北风那个吹》吹回我的粉墨生涯
也是亲情
没有冬玫瑰的1977年
福州的肥肉月饼与闽江的清流
岁月让我感伤地庸俗
我和女儿当过同学
女儿的红领巾
习惯空落
海鸥、万紫千红、友谊
童年的法国时尚
北京:树与根
混在北京城圈外
草籽里长出的葱与艾略特的诗与京郊得志小民
剃头
我用60分自律
咱也留过洋
书缘与人缘
散去的只是人
地灵与人杰
见证与感念
为了不能忘却的纪念
父爱如歌
杨福家:诺丁汉的“形象大使”
崔永元:高雅不是谁都能练的
易中天:信口开河了
刘翔:翔大堤上的蚁穴
钱学森的堂侄
阎崇年与耳光
奥巴马与他的演出
蔡铭超两记
岔了气的喜剧与幽默
英国硕士论高低
在英国租房子:先小人,后君子
英国最欢迎谁
访问学者,啊(ā)啊(á)啊(ǎ)啊(à)
谁也别想往外择自个儿
我是“美男作家”我怕谁?
花样男人的市场
京剧本应成为活古董
齐匪,一色
剽窃抄袭的大学“叫兽”
央视新大楼:一根烟花一点就着
把星巴克轰出故宫:顺藤摸瓜
老萨被吊死,咱最好SHUT UP
“五·一”期间我家乐福
从“根”上培养的罪孽
读名片
有感于女人满嘴动词
呼唤心理医生
纪念鲁迅,纪念长征,或什么都不是的杂记
为何不“老问这个······”
质疑“品学兼优的贫困生”
狗日的职称
“附骥”并东窗事发之后
上海一日
乌镇豪华水乡
我被盗版侵权的故事(六则)
论斤儿卖的世界名著
我被盗版侵权的故事2007年终纪念版
俺山东人就是爽快
一桩剽窃案的侦破
草街,草街,那是个什么地方啊?
据说只买不看的书才叫经典名著
激情与凄艳
《混在北京》混回北京
边之缘之缘
我的“大学”笔记
分裂的文学人格
闲来爱读林语堂
林语堂的《朱门》
傅惟慈的《牌戏人生》
李辉的《封面中国》
刘绪源《解读周作人》
刘震云的花儿为什么这样黄
林凯的纯净与简单
廖杰锋的悦读文本
苍凉万里
人间重晚情
流浪的辉煌
悲剧人生的喜剧审美
风化与进化的欧洲
蒸煮《三国》的意义和无意义
“斧正,存正,教正……”可以休矣
为读书生态的怀念
三十年前的念书与读书
翻译(家):艰难而理智的选择
翻译这个“活儿”
致网友:关于我的小说与翻译
经济实力与文学翻译
动物农场还是畜牧场?
小说家与作家的区别
致敬,安东尼奥尼大叔!
裸与禁裸:西方文明的拉锯战
电视剧《新结婚时代》:感慨与庆幸
幸亏我没进影院看电影《梅兰芳》
现实照进改编-劳伦斯作品改编的影视
英国的脱口秀
电视里选出的英国首相
电视奖拼的是电视人的素质
代跋:"去日苦多"的“最后的士大夫与革命者”杨宪益去了
附录:
我(被)出版/盗版/退稿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