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泰莱夫人的情人》在欧美开禁半个多世纪后在中国还不能出版,这和专家学者们讲解它的角度和方法有一定关系。专家们往往会用十分高蹈的词汇理论之,结果什么“结构”“解构”“语境”的让普通读者听不懂,让管文化的官员也云里雾里,结果偏见还是得不到纠正。前一阵的〈百家讲坛〉上,我换了一个人性的角度和家常的聊天方式讲我对这本我用心翻译的名著的理解,结果很多原先认为这是“黄书”的大小官员都对我说以前他们不了解情况,看来这书不是“黄色文学”。我便感到点欣慰。
记得当年很多外国人不明白,萧乾先生的译本把英文的动词直接翻译成中文里最生动的动词,〈尤利西斯〉的性描写大大超过〈查泰莱〉却能在中国风行,而相对清教主义的〈查泰莱〉却不能在中国出版,大家都认为是因为萧乾的名气救了〈尤利西斯〉。而黑马只是个普通文人,却救不了〈查泰来〉。看来这说法有道理。当然还有更多的原因,如〈查泰来〉在80年代被禁过一次,“平反”就难。但我想,身为劳伦斯译者,即使我再草芥,只要多说,还是能起作用。而我们的大教授大学者们如果也能多用平常语解释这本书,不是也能起到纠正偏见的作用?如果专家们总说些让官员们听不懂的术语,人家照样无动于衷,再有个别假道学的人说几个黄字,就能把无动于衷变成谈虎色变。于是我感到了“匹夫有责”,也为了我的译本能在我有生之年面世,就多说吧。点击收看我在〈百家讲坛〉说的一个小时及文字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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