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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日的职称
黑马
每每读来都禁不住心寒。职称,真是许多不学无术知识混子的凯旋门,又
是老实八脚书生门的滑铁卢。天知道,一个好端端的衡量学术水准的阳春
白雪之物,却在短短的十几年间堕落为知识闹剧,象什么升官分房大战,
出国观光名额大战一样俗不可耐。
凛然”地清高对待,官可以不做,房可以住窄的,晚几年住,大不了推迟
结婚成家,落个内心平静;可这职称却是打着“尊重知识”旗号“评定”
的,是知识分子的脸,别的不要,知识分子这张脸得要。研究生毕业十几
年了,人过中年,著作不等身也等了腰至少等了膝盖,身居陋室只等闲,
无权无势倒也省得东窗事发蹲大狱,可脸上写不上个高级职称却不能等闲
视之,这是我们书生的最后一点尊严了。
职有权者的锦上花,当上了官,高级职称就送上门,为给官“评”个高级
职称,总是可以“力排众议”的。不是官,纵然你才高八斗,学历高资历
深,也要让路。一个官甚至可以象干燥的大便,堵着评职称的通道,一夫
当关,万夫莫过。他/她当不上高级职称,别人都没资格去当,要等这官一
年两年,打通关节如愿以偿了(即干燥之便排出了),小老百姓们才能次第
通过。有时为了不再让后面的老百姓堵死,只能让这知识上昏庸但非智力
因素超常发达的官员当上高级什么什么。没办法,大便干燥,只能如此办
理,否则整个肌体不得安生。
子应该抵制并以此为耻才对。但现实又不允许你如此大义凛然,那个虚名
虽说不能成为雪中炭,好歹也算得上我们布衣上的花,说起来算名副其实,
总比有实无名要好。所以人们才如此有耐心地等待那个别人啃剩下的骨头
有朝一日落在自己头上,才能忍辱负重经年,天知道,也许只为等孩子长
大了,可以在学校里说“我爸爸/妈妈是副教授/副编审/高级工程师……”
孩子们是不懂成人世界的丑恶的,他们只认成人世界的光环。为了孩子的
自尊,为了在孩子眼中不太“掉价”,我们必须不屈不挠地熬年头,等这
官那官都锦上添花了,总能分一杯羹给你的。别太清高,也别太悲哀,慢
慢儿混,就有戏。这狗日的职称,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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