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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柳学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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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时代文学7月上 文坛新势力主持语:活着,并记着

(2013-07-09 14:1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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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文学7月上 文坛新势力主持语

活着,并记着

 

 

 

 

俄罗斯作家瓦连京·拉斯普京有一部长篇小说,讲的是苏联卫国战争后期一名逃兵安德烈和他妻子纳斯焦纳的故事。为了让安德烈得以苟活,纳斯焦纳想尽了千方百计,做出了异乎寻常的牺牲,但最后还是被逼上绝路,为了不暴露丈夫的藏身之地,这位走投无路的妻子不得不投河自尽。这部小说的题目是《活下去,并且要记住》,大概出自纳斯焦纳说过的一句话“要是你走绝路的话,我也决不再活下去——你可要记住啊。”说这番话时,是因为害怕丈夫失去活下去的勇气,但当纳斯焦纳先自赴死之后,这句话就成了一种生死契约,让幸存者不得不忘我地活着。假如往下续写这部小说,如何活下去势必会成为关键问题。一方面,安德烈要继续躲避战争机器的搜捕,另一方面,还要背负沉重的心灵债务——要是他还有良心的话。上述情形可视作小说的两大法门:一种是写到死人为止,另一种是从死人写起。前一种大致为常规写法,像《红与黑》、《安娜·卡列妮娜》、《苔丝》、《白鲸》、《 包法利夫人》、《阿Q正传》等许多经典作品都是把主人公的死亡作为大结局,以此突出故事的悲剧性。后一种除了常见于推理小说、罪案小说,严肃文学也不乏名篇,像《局外人》、《我弥留之际》、《霍乱时期的爱情》,讲述的都是“身后事”,主人公的故事恰恰开始于他人的死亡,而帕慕克的《我的名字叫红》、莫言的《生死疲劳》,以及余华的长篇新作《第七天》,干脆就是一种亡灵叙事,让死去的人变相地“活”在世间。马尔克斯声称,他活着是为了讲述生活。其实无论写生写死,最终都要落脚于现实生活,都要写出活着的人,哪怕你写的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鬼故事。

从某种意义上说,每一个活着的人都是未亡人,每一个活下来的人都是幸存者,每一个人都不得不向死而生,这大概也是上苍所能体现的最根本的公平。但在面对一致的终点时,每个人走过的路途又不尽相同,这不同的路途通常被称为命运。写小说或许就要去触碰那不可捉摸的命运,让生者找到活着的理由。本期新势力刊发的两篇小说,便是从死人写起的——一个人非正常死亡之后,另一个与之密切相关的人该怎样活? 作为“未亡人”的主人公,应该怎样才能鼓足勇气活下去?

陈东亮刚开始写小说,《红鞋》算是一篇试笔之作。但他显然一入手就切中了小说的价值,让一双轻盈的红鞋有了沉恸的分量。小说中的张小脸因不肯出卖给她写“恋爱信”的男生而受辱,而自杀,老三在捞起她的尸体时藏下了她的一双红鞋。然而这双红鞋既是一种纪念,也是一种心理酵母,它会把一个女孩瞬间的死变得永无休止,成为老三一辈子也解不开的死结。所以,自张小脸死后,活下去的老三只是苟活,接下来的生命便都成了余生。不论他如何补缀,也无法平复内心的罪责。显然,我们能够想到,张小脸的死与老三有关。更重要的是,老三主动地把自己判成了罪人,他之所以活着,只是因为记着张小脸。记忆让他不堪重负,噩梦让他苦不堪言,红鞋让他的灵魂无处安放。因此,那种挥之不去的记忆或许者这篇小说真正的主角。作为对比,小说的叙事人“我”则显得不太相称。按说,“我”才是直接造成张小脸死亡的罪魁祸首,在老三不明就里充当替罪羊时,“我”却像一个事不关己的旁观者。直到最后,才道出了“一个永远都没有对外说的秘密”:“小脸跳河的当天上午,是我塞给了她一封信。”这么说来,“我”才是逃避记忆的苟活者。

寒郁的小说《授粉的女人》也是写生者的悲哀,写一位年轻女人在丈夫意外死亡后作出的正常反应。那样若无其事的淡定并非由于麻木,而是因为,她还要和未出生的孩子一起面对新的生活。所以,她要隐忍,要坚强,要续接因不幸而中断的日子。这篇小说写得平实自然,又在平实中灌注了沉稳、柔韧的力量。“授粉的女人”因而如同米勒画中的“拾穗者”,即便看不清她们的面容,也能强烈感受到,她们因谦卑而伟大。在这世间,活着是好的。

单从小说的叙事维度来说,《红鞋》可能要比《授粉的女人》更具开放性,当它的故事结束时,也意味着打开了另一个叙事空间。比如老三若是跳出替罪羊的状态,会怎样?“我”若承认了自己的罪,又会怎样?那双红鞋虽然烧掉了,却可能更加让人难以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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