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马，本名冯午马，天津人。

第一流的性格演员，勤于吸收好东西，并志向于导演，做了张彻的助手，由香港押着服装和道具到日本的山中去拍《金燕子》和《飞刀手》两片之外景。

张导演已看好拍摄地点，下榻酒店，等待午马一到，次日马上开工。

乡下的旅馆侍者已准备好房间，日本人服务周到，在每一个房间门外都挂着住者之姓名。我把名单给了侍者，他看了老半天，提起毛笔，在名牌上写着“牛马”，因为日本没有人姓“午”，“牛原”等姓倒常见，但是对“牛马”两字，侍者也歪头称奇。

接午马抵达酒店，张导演责任心强，叫他把服装和道具一件件地摆在地上让他检点。结果少这个缺那个。三十来岁的张彻，年轻气盛，破口大骂。午马心中知道是香港的跟戏工作人员摆乌龙，而且他是由其他戏临时调来助导张彻，当有疏忽，不过既是副导，只有吃死猫，所以只有低着头任由指责。张彻气消后，向午马说好了，我跳开来拍，尽量避避吧。午马赶紧满头大汗地将服装道具收好。

日本侍者走过来在我耳边细说：“原来副导演是做牛做马的，怪不得你们叫他做牛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