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在《船》那部电影里的小生杨凡吗？

他是一个天生的演员，我说天生，是名副其实的，因为，他在真实的生活中也不断地扮演许多角色。

听他的旧友说，在学校里的杨凡，已有看到镜子必照的习惯。对着镜，他摆了种种姿势，做出各样的表情。

来香港拍戏，在《狂恋诗》里演一个叛逆的青年，令女观众如痴如醉。我们一起乘邮船到新加坡去拍戏，还没上岸，已有几十艘包租的小船杀到，少女们大喊他的名字。

杨凡那时刚和他太太离婚，谁是谁非我们不必去评论，但是杨凡遇见不同的人，总讲出一段他婚姻失败的理由，扮演的角色包括受委屈的纯洁男孩、被误解的浪子、不低头的大丈夫等等。当听众很为他感动的时候，他一回头，便投进其他女人的怀抱。

虽然知道真相，但是望着他那天真无邪的大眼睛，突然来的微笑，你会再次地爱惜他，原谅他，为他辩护，替他打抱不平。

在台湾重逢时，他的精神完全不能集中，那么好的一位演员，怎么可能？

最后听说他已经发了疯，这是多年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