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屋底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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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队长副队长插队捐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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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一个农村这些年的变化是否大,这些文革符号也可以作为参照物。在大屋底,有部分时光是停滞的。
老队长说带我们去看一看曾经熟悉的几个场景。
这个鱼塘里养过什么鱼早忘了,只记得晚上蛙鸣一片。
这是当年队里的养猪场,也改成红砖的了。已被人承包,但是没看到有猪。
这块田就在我们住的记分房后面,我曾经在这里和村民比赛插秧。
村边还有条水渠,如果嫌去打井水太远,可以在这里洗衣服和洗菜,不过这的水没那么干净。
来到老党员家。她前不久刚过了94岁生日。老党员的耳朵不好使了,眼睛也基本看不见了,只记得有我们这些知青来过,但是叫不出名字了。
老党员有两个儿子和两个女儿。大儿子和大女儿都已去世,村里的说法,老党员能活得那么长,是吸了儿女的阳气。这说法能成立吗?
当年老党员对我们最好,她告诉我们煮番薯叶的时候不能盖锅盖,否则叶子吃起来会发麻。老党员常叫我们去她家里吃掺了红薯和芋头的米饭,我们觉得很香。
还记得刚下乡的第一餐饭是在老党员家里吃的,那会桌子上摆了一大碗面条,我们以为请我们吃这个,三两下就吃光了,后来才知道面条是用来下饭的。
三个女的对老党员说,等她过百岁生日那天再来祝寿。我们给了她一个红包,她说老了根本不用花钱,几番推托,最后还是收下了。
老党员家的一只懒猫。
中午队长请我们吃饭,很简单,杀了一只鸭子,炒了花生和自家种的黄瓜。其间说到他想建一个村文化站,让村里的孩子们和老人都有地方娱乐一下。我说上次修路我不知道,没捐款,很过意不去,这回一定尽一下自己的力,当场要给队长捐款,队长不收,说现在钱不好保管,到了集资的时候一定通知我。我怕队长与我联系不上,把名片同时给了他和另一个副队长。
中间穿红色衣服的那个美眉是老党员的孙女,现任队长的女儿,刚从吉首大学法律专业毕业,挺漂亮的一个丫头。与我们同去的M书记答应帮她在市里找一份工作。队长还说找一个机会,让69年、76年、77年的三届知青都回大屋底聚一聚。村里人对69年的知青感情最深厚,我也很想见一见这个程起斌。上次说病故的知青不是他,是另一位叫周继和的。程起斌现在市里当上了私营企业的老板。
这次最大的惊喜是见到了当年的副队长秦四金,他当时也只比我们大五岁,也是个十足的孩子。因为年轻,记忆好,他居然第一眼就把我认出来了,其他知青的名字他都能准确说出。他说话的感觉也一点没变,是个快嗑巴。
临走时秦四金让我们去他家看一下,其实我们的车就停在他家门前。他的这个家是村最漂亮的,有不锈钢的大门,院子铺水泥,房间里是磁砖,有两层楼。他说自己和老婆的身体都很好,能干活,种了十多亩地,靠勤劳致富。他的生活能如此小康真让人挺高兴的。
走的时候队长塞给我一包大米,说,是自家种的。在秦四金这里又塞给我一包大米,说比队长家的还好,一定要我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