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60年代的美国膨胀着躁动和冒着傻气,如同一株色彩艳丽的大树,上面结满奇形怪状的果实。果实与果实并不相干,看上去没有相近的血缘,却热热闹闹地挤在一起,分享那个上下崩颓的世道与比肩接踵的情怀,构成了一个比现在的美利坚要合众得多的国。即使40年过去,那些果实亦未完全跌落,偶尔有一只砸在你面前,散发着老旧而醇绵的气味。
四兄弟演唱组就是颗一直挂在树枝上的果实。这支从华盛顿大学冒出来的大学生民谣组合,多年以后出现在我的唱片架上,让我听到了一个从摇滚、重金属、朋克与死亡音乐的包抄中突围出来的声音,简单而峰回路转,乖巧而遵守纪律,仿如沙层中过滤的水,沉淀出只有我这样的好人才能心领神会的干净。要是你觉得这歌声太土,那是你已经被垃圾音乐惯坏了。
四兄弟出道的时候,金斯堡也在蠢蠢欲动,写下一首今天读起来仍然很不错的诗——
伐切尔,群星闪出
薄雾罩在科罗拉多的大路上
一辆汽车缓缓爬过平原
在微光中收音机吼叫着爵士乐
那伤心的推销员点燃另一枝香烟
在另一座城市那是27年前
我看见你的墙上的影子
你穿着吊带裤坐在床上
影子中的手举起一枝手枪对准你的头
你的身影倒在地上
(致林塞)
那种颓丧与中国人回忆露天电影何其相似。无论意识形态有多大的差异,这两个国家,乃至整个世界,都在经历着由少女到悍妇的蜕变。
《绿野》是这张唱片中最受喜欢的一首,也是他们的成名曲。它在美国走红的那一年,中国也诞生了一个体重6斤半,日后德艺双馨的大人物阿龙。他听到四兄弟的演唱已是成年后的事,所以他成长的记录与四兄弟无关,他们只是共同体验了一个温情得有些可耻的年代。
现在让我描述一下最初听到这首歌时的感受吧,就是,你会舍不得死,不像听宋祖英之流的伪民歌,常常恨不得一头把自己撞死算了。
补:我们家亲戚灯不鲁姑给我找来了这首歌的歌词,我用在线翻译软件将它译成汉语,真好玩。这个软件比人译得好,我也把它贴在这吧。
一旦有任何被阳光亲吻绿色的田野
一旦有山谷,河流用于运行
一旦有与蓝天白云高高在上
曾经有一个永恒的爱的一部分
我们是谁的情人,通过绿色的田野漫步
绿地都不见了现在炎热的太阳
经从山谷,河流用于运行
去与冷的风席卷了我的心
与恋人了谁,让他们的梦想离开
在哪里,我们用绿色的田野漫游?
我永远也不会知道是什么让你跑
如何继续搜索时,乌云隐藏天?
我只知道有我在这里没有什么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广泛的离开我看到
但我会继续等待,直到你的回报
我会继续等下去,直到有一天你学习
你就高兴不起来,而在你的心灵漫游
你就高兴不起来,直到你把它带回家
家里的绿色田野和我
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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