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蚱的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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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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蚂蚱首先吸引我的是它夸张的表情,满脸奸笑,好像这世间早已被它玩于掌股间。它的脸像是从哪里窃来的面具,大得与身段不成比例,存心要吓你一跳似的。因为脸来得容易,表情自然也就呈现得不遗余力,有种表不惊人死不休的泼皮劲儿。它笑起来就没边没落的,露出一口烂牙,像吃四环素长大的70后,每颗牙之间留着很大的缝隙,随时准备塞进高纤维食物的残渣,以便在闲时剔除清理它们以获得打发时光的趣味。所以我总是很期望看到这样一个画面,一堆蚂蚱围成圈坐着,一边张家长李家短地海聊,一边用草根钻着牙缝……很可惜我只看过两只蚂蚱同时吃草的样子,剔牙的情景估计只有法布尔碰到过,毕竟他比我投入了更多观察昆虫的时间。但不知为什么,在《昆虫记》里查不到这个记录。
蚂蚱和蝗虫、草蜢和蚱蜢、螽斯和蝈蝈,起先这些复杂的血缘关系我一直没搞懂,只知道会叫的是蝈蝈或者螽斯,害虫是蝗虫,它们披上人皮后被叫作皇军。至于无害无益的是蚂蚱。如果要从模样上区分,我会认为长得好看一点的是蚱蜢,长得丑一点的是蝗虫。蚱蜢爱笑,蝗虫永远是一副生气的面孔,让你看到它们就觉得应该找个嚼子给套上,免得它们到处惹事。后来才明白蝗虫是个统称,它把有害无害,会叫不会叫的全都包括了进去。如果细致些分类,蝗虫似乎也有个三六九等,专吃庄稼的那种大块头要比蚂蚱进化得成功一些。这样我就形成了一个初步的印象:越是高级的昆虫就越不爱笑,越是低级的昆虫就越笑个不停,比如那个许三多。(你看到这里即使是想笑也得硬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