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嗲女人有越来越少的趋势,现在的女人要性感,要吸引男人眼球,一阵风地选择了骚。
我这样说并无贬义,雌性动物们在物竞天择的规律中进化的结果。做一个骚女人其实没那么多讲究,抡得开就行。咧着大嘴的索菲亚罗兰现身说法,让平庸的女人变成了风情万种的骚货。女人一但骚起来所占用的空间就特别大,男性的硬盘再怎么升级也总是显得跟不上。所以男人的内分泌也就不得不将就一下,在骚女人的步步紧逼中牺牲一点荷尔蒙。我不知道对男人来说这算不算进化论进程中的一种失败。
做嗲女人则要带上点先决条件,首先得长出几分姿色,太丑的女人犯起嗲来会让男人吃不下饭。中国古代四大美女中,杨玉环和貂婵是骚型的,西施是嗲型。嗲最不容易模仿,所以东施效颦落得个惨败。其次,嗲女人不会占用很多社会资源,她们永远把自己当作弱势群体,用需要呵护的天真,去男人心里找一个合适的位置,那种情状就像一只猫在钻进主人被窝后,蜷在怀里,吐着粉红的舌头。这种状态最容易让男人自然地分泌雄性激素。
嗲女人说话时嘴里好像含着奶瓶子,吧咂吧咂让你想听一辈子。骚女人说话要强调磁性,不管是浑厚如公牛还是破哑如豆沙,只要能让男人的局部迅速充血就算成功。所以从这点上看,嗲女人是放长线钓男人,骚女人则是急功近利搞男人。
嗲女人是文化的产物,并不太适合用来论证进化论。她们可以是小家碧玉,以邻家小妹或者张家少奶奶的身份出现,也可以产自大富大贵之家,然乡野村间极为罕见。嗲女人的性感非常中国,《红楼梦》里的金陵十二钗,嗲成了一个完整的系列,集中那个时代男人对女性的审美大全,即使是不那么讨人喜欢的王熙凤,一旦撒起娇来也是很让男人受落。如果一定要在厚厚四大本中找出骚女子,丫环平儿算得上一个,这可能与她的读书少有关。大概也是曹雪芹潜意识里对骚型女人的偏见。
骚女人却不问出处,可以一夜之间从乡下骚到城里,也可以几日不见从中国骚到了美国。她们的骚非常的地球村,是国际通用的标准骚,比学会一门英语还管用,走到哪骚到哪,没有沟通上的困难。骚女人最容易得到国际友人的欣赏,并把她们领回家,这是她们比较好的结局之一。杨二车娜姆便是这样活跃在世界舞台,算是独领风骚。
一个有趣的现象是:在中国,苏杭的小巷与上海的里弄最适宜培育这样的嗲女人。嗲女人的分布以北纬30度最为密集,向南北两极延伸后的嗲度依次递减。东北女人最不会嗲,但有很多都骚得有味。广东女人嗲起来很业余,像群众文艺汇演,而且一放就收不回来。
嗲女人说话间的傻气不是装出来的,那是她们的一种本能。极品的嗲女人最知道什么时候犯傻,她们每每一傻就令男人觉得对她们的呵护不够。骚女人却喜欢扮聪明,说话咄咄逼人,同时是女权主义者。
嗲女人最适合作妻子,她会让家庭生活像她的舌头一样粉红。骚女人做情人是首选,不用浪费很多时间也不太有后遗症。如果你不幸找了一个嗲女人做情人,你可能会有罪恶感。如果你找了一个骚女人做情人,你会觉得上帝对你真是不错。
嗲女人很注重过程,骚女人更看重结果。因此被她们开发过的男人也各有不同。和嗲女人在一起的男人各项身体机能正常、尚有潜能以供挖掘,说话有余地,同时也更人性化。和骚女人在一起的男人容易出现功能紊乱,像一口淘尽的枯井,说话大大咧咧特别伤人,兽性特征明显。
嗲女人的嗲是骨子里的,所以可以嗲一辈子,即使是个嗲老太太我们也觉得颇有趣。骚女人的骚却是有时限的,好日子得数着过。从正数到倒数,让人无限感慨。嗲女人的嗲不会随着环境改变,无论处境到了多么恶劣的地步,生活发生了多么大的挫折,也决不肯放弃。骚女人的骚却相对脆弱,一旦灾难降临或者身陷困境,便再也骚不起来。也正因为如此,嗲女人的命运很少大起大落,骚女人的生活总是充满了戏剧性的变化。
张爱玲的时代是一个嗲女人的全盛期,那时的骚女人也多少还得带点嗲,因为不带嗲的骚有点太张扬,需要过渡一下。现在的骚女人骚得纯粹,与嗲的界线划得很清,也许是在她们看来嗲已经不太合时宜,也许是嫌嗲太麻烦太消耗时间和精力,太拐弯抹角。总之,这是个讲究效率的时代。当然,流行的文艺作品也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嗲女人在作品中多半是配角而且显得很可笑。骚女人很容易当上女一号,她们骚出了时代感成了弄潮儿,有时还摇身一变成为了女改革家。
嗲男人多了,嗲女人就会少。骚女人多了,骚男人就会少。要是倒过来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