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天
我们走了一回玻璃栈道
◎锦周
一
一路上,群山逶迤,一路上,乡野驰骋,我就这样被植入了山川俊险、苍翠万重的画卷中。
8月18日星期五早晨7点多,打的赶往大沙坪8路公交车终点站,那里是10位中学同班同学相约前往积石山大墩峡的出发地。主要组织者班长贠艾很细心,在微信上将她和虞廷乐两台车的乘员名单公布出来,避免了乱上车现象,并嘱咐大家无须自带水果食物,言外之意这些东西由“组织”统一采购了。我心里想这次行程“组织上”安排的太周到,太方便大家了,只是辛苦了班长一人。
紧挨着8路车终点站,附近还有其它几路公交车的站台,出租车赶到那里,远远望去,车站附近的道路上站满了等车上班的人,我让车往前开了一小段,才停下来,下车后正左顾右盼,见30米开外一辆车的副驾驶门旁,站着一位穿酱红色体恤的中年汉子,正冲着我边挥手边呼喊,我只看清了挥动的手臂,没能看清挥手者的脸,嘿嘿视力有点差,也没能听清他喊的全部内容,只听到我名字的两个音符,在混沌不清的喊声中,孱弱的缥缈地向我飞来,灌入耳中,我稍一犹豫,心里马上说犹豫什么?那就是同学在叫我,于是,抬起腿向那个方向走去,喊我的同学见状,一猫腰坐进了副驾驶的座位,我走近车,往里看,喊我的不是付军同学嘛,是他,一位中学毕业后在司机战线上拼搏了三十多年的老司机啊,20多天前同学们游徐家山时还见过他一面,今儿个还是红光满面,目光炯炯的,车里其她人也曾同游徐家山,是贠艾、孟庆芳、梁希琳三位美女也,她们依然一派阳光丽人风景,将个车厢整得春光颖颖的。我坐进了车里,才知道虞廷乐已经开着他的车和李青、魏英萍、冯玉平、王幸福先走了。
贠艾班长坐在驾驶座位上,把着方向盘,一副飒爽英姿的样子,见我坐稳,发动了汽车。
二
现在的中国,城市建设发展很快,快得好比飞速旋转的万花筒,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我们的车子走在新建成的宽阔平坦的北环路上,时而蜿蜒在巨大的山谷之间,时而疾驰在可以向南俯瞰整个兰州城的山顶或山腰间,时而行驶在扎根于深峡谷底的高架桥上,时而在一马平川的大地上的公路上飞奔。一切的景象,一切的变化,积蓄起普天盖地的视觉冲击力,冲散了我那可怜的理智,使我恍然,以为游走在了真假混淆的童话世界:许许多多的巨大山体,被连根铲去、或被拦腰砍去,夷出了许许多多的平川和土塬,也有的山体要么在中间被劈开,要么被凿成涵洞,由此让北环路变成一条东西相连、长达数十里的坦途,而大路两侧,则是密集的已经建成、快要建成或正在兴建的无数的高楼大厦群。
一群群的高楼大厦群,簇新而鲜艳,它们群群傍依,群群相连,织成望不到头的彩色褡裢,向南向着兰州城漫延而去,而这种变化只发生于数年或十多年之间,我想,这种变化不啻有着令人诧异的奇幻意味,为此,我心里有点不适,那是被惊着才有的感觉。
三
北环路是新路,贠艾没走过,所以不时和老司机付军商量怎么走。就这样汽车出城关,过安宁,入西固,离河口,抵红谷,然后再过海石湾,抵进青海省民和县,再折身越过黄河大桥南进,进入甘肃临夏回族自治州的积石山县大家河镇,大墩峡就在此镇6公里处了,全部行程接近200公里。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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