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挫的人生与戏剧(四)
(2009-04-20 03:0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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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教弱势戏剧生产性人群宇宙文化 |
“成功是否道德”,这个问题的答案涉及各各领域,宗教与哲学,社会与经济学,心理学与人类学,答案竟是大相径庭,观察自己,我觉得作为一个人类,很难涉及终极道德,因那种说法汇集了太多了人类诉求,若是达成平衡,使很多人同意,是很难的——经常有一段儿,媒体讨论道德底线,底线在哪里,最终这种讨论伴随着丛林策略而不了了之。
在我看,从个体讲,不管一个人表面上多么镇定自若,但我每天都要吃饭这一件事,便令我感到我的人生多半只能是焦虑的,因进食这件事无法停顿,一停生命就要丧失,内心深处,我认为一个不断需从外界汲取食物的生物是很难当真谈得到是道德的,因这种生物对于自然的回馈并不能与自然给予他们的东西相平衡,自然不需人类也能很好地存在,而人类却是无限地依赖自然提供的极其暂时的条件——人类发现并制定的道德秩序,多半也是为了帮助他们从整体上从自然中得到食物,这就决定了,必须得有生物成为食物,必须要有各种资源为人类所消耗,除此以外,人类这种生物对于温度、大气湿度、幅射等还极端敏感,他们的持续存在,多半是在很偶然的情况下的才发生的,要知道,茫茫宇宙中的时空环境,与地球相近的非常之少,而我们对于地球也非常缺乏了解,我们脚下两公里深处到底在发生着什么我们一点也不清楚,我们基本上是过一天算一天,凭运气存在着,道德也不过是我们的一个极临时的生存略策,外部条件一变,我们的道德立场立即就随之而变,我们基本上是一些目光短浅的暂时寄居者。
从这一点出发,我发现我们真正需要关心的问题其实是很多的,而弱势人群并没有重要到令我们焦虑的地步,因总体上,人类在宇宙里便是很弱势的,这特别反映在我们对未来的预期上,我们预期很难长久与明确,除却我们的寿命,更多是因为我们的不思进取与缺乏信息。因此,我们不得不把眼光放在当下,只是聊以混过此生而已——我们生存条件,我们了解的信息,为我们的预期与思考框出了一个狭窄的范围,我们今天会为地球温度不停地上升焦虑一小时,明天为弱势人群不平一刻钟,最终我们在束手无策、迷糊不解中撒手西去——事实上,我以为,由于我们人类与宇宙的信息极其不对称,我们在总体上只能是弱势的,而我们当中,总有一些更弱势的。
我本人面对世界时,就总是倍觉弱势,我的斗志都是暂时的,我其实向往的是遗忘与平静,但我知生命不属于这些,有信心的生命会发现问题并试图解决它,但生命本身也是一个庞杂的问题,而不是清楚明白的答案——当然,我总能在书本上与别人身上看到一些答案,但我总难完全信服,特别是涉及世界观、价值观之类的东西时——而对于弱势人群的态度,就属于这个范畴。
我本人努力成为不弱势的人群,最终无非是想少给同类添麻烦而已,最终,即便我本人最为看重的生命,说来说去也无非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桩而已,谁会真的在意呢?从长期看,连我自己都一直是马马虎虎地对待它,我知道,吸烟会令我少活十年,但我吸烟,我知道,签合同时要小心,不要轻信别人,但我去年仍胡签了一个对我极不利的话剧合同——当说到“生命是珍贵的”这句话时,连我自己都觉得珍贵这个词语是语义不明的,我不知道除我本人以外,还有谁想得到它,可气的是,连我本人都是被动而完全不明所以地得到了它——我若是想自在地生活于世,且做为一个人类生命,老实说,我觉得我在每天睡着的时候或许可以做到一部分。
什么叫势弱人群呢?是那些做了很多生产性工作却得不到相应报酬的人?还是那些没做什么生产性工作而陷入生存危机的人?还是那些而缺乏生存技能而被忽视的人?是我们愿意帮助的人,还是我们试图躲开的人?我们应该如何定义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