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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日,上午9点困得要命,听到闹铃只好硬跳下床,刷牙洗脸,跑到街边打了一辆车,去三环边儿上赶上剧组的车,去天津。天津电视台要开播《奋斗》,我们宣传活动,车上与宝刚马伊俐一路聊天,朱雨辰与小翠翠坐在车后,都睡着了。
主会场在天津大学的一个礼堂里,那里的学生很热情,提问题的时候比演员表演还放松,宣传做完,我从天津机场飞上海,晚上和老妹吃了一顿宵夜。
23日,参加七喜赞助贝榕出版公司举办的“大话七游”开幕活动,见到精干的路金波,与别的出版商见面,总是向他们催款,而路金波则总是说某位作家还欠他多少钱,呵呵,其实在国内,只要是有诚信的出版商,就能脱顷而出,我猜他这么干下去,必能成事儿,我的《奋斗》及一系列书就在他那里做,我希望这一次不要再让我换出版商了,搭不起那功夫。
第一次见到带着媳妇的台湾痞子蔡,若干年前,他写《第一次亲密接触》红遍网络,我看过,以为台湾痞子较为浪漫反叛,见面后发觉他是一个极温和的人,他媳妇长得与他一样,相貌平平,只看一眼便可直接发他们一个“完美家庭奖”,保证不会出错。
另一个小作家蔡骏,话少,比较酷,我从路金波那里要来他的小说,一看,写得也比较酷,还真像这个人儿写的。
还有一个小作家沧月,女孩,长得秀气而老实,写的却是武侠,我也看了看,文字功夫不错,令我很意外,有一些笔法很西洋,三页中总有一两句有趣的句式。
饶雪漫,开朗、热情,总是一幅眉开眼笑的样子,叫我这种嘴里说不出别人好话的人竟是无从下嘴。
最后一个是韩寒,一脸孤军奋战的样子,聪明,是新一代作家里爱说实话的一个,中间换地儿,我坐了他的车,看他一个急加速,超车,稳稳把车塞入前面一辆车前,嗯,没什么可说的,国内最好的赛车手之一。
中午,与这些作家朋友们一起吃饭聊天,我觉得被一股正气托着,叫我这种擅长讽刺挖苦、破口大骂的人文明了十倍,他们的共同点是都比我小,人比我好,书的销量都比我多,搞得我坐那里犹如过气黄花,我还前辈呢我,算了,都是使用汉字谋生的人,我还是奋起直追吧,不要给他们做出太坏的榜样。
晚上去大学做互动宣传,一上台一大学生就问我一问题:“石康先生,您为什么写《奋斗》?”
“钱,该死的钱!”这就是我的回答。
路上喝水喝多了,与同学们交流时,总惦记着能不能找个空儿去趟洗手间,可下面几百听众,让他们等我一个人去洗手间太不合适,两个多小时,同学们一个也没有去,我当然也不能去,以后记住了,这种情况下要少喝水。
24日,受访、拍照。
晚上与妹妹、王小岚、及一个上海姑娘一起过圣诞,她总是提醒我少抽烟,心眼儿真好。我们晚上跑到黄河路上吃饭,点菜点多了,最后剩了七个菜。逛街,人民广场人山人海,灯光闪烁,看看行人笑嘻嘻的样子,也觉得出节目气氛,上海的夜晚很漂亮,把北京比得像个灰头土脑儿的卫星城。最后我们去看了夜场的《集结号》,整个故事加起来有点像《秋菊打官司》——若不出我之所料,下面一部类似的国产电影应讲到谷子地与媳妇秋菊一起狂打官司了——在中国,正义咱就不提了,主题是公平较有现实意义吧。这个故事里隐隐透出一种政治观点来,在娱乐节目中颇为另类,我觉得开头的打仗打得太狠了,若是无商业要求,没那么必要,影片前面与后面是两拨儿观众,被冯小刚硬是拉一块儿去了,观众们看得气氛凝重,有一位观众看得太凝重了,竟睡着了,酣声响彻整个放映厅。散场后,我长长透出一口气,然后又去影院对面儿的一小店儿喝了很多饮料,28元一位,随便喝。
25日,与路金波商量新书销售,受访。
26日,飞回北京,下飞机便直奔俱乐部与香港美亚公司谈生意,他们试做《奋斗》的海外发行。
天黑时分,回到家,吃了老妈老爸做的饭。
手头很多工作没有做,写吧。
明天还有活动要参加,得查一查时间地点,好像是国家图书馆吧,一看日程表,还有大量活动,不是领奖,便是给人发奖,要么是就是采访,电视与报纸杂志,全连成一条线儿了,有的有出场费,有的没有,好吧,我对自己说,去社会上丢人现眼吧,去混个脸儿熟吧,像大家一样,去争取成功、树立个人品牌,而作为一名试图得到回报的大众娱乐提供者,我必须宣传,销书,写剧本,为大众提供娱乐方面的服务——以前我自我满足的时候,认为这一切都缺乏意义,无非是虚荣与浅薄,但当我要挣钱买房换车的时候,这一切却显示出实实在在的意义,我当然可以不花力气提高生活质量,像我以前一样,但为什么不试一试呢?又不是坑蒙拐骗,我觉得勤劳致富,最少也算是一种正当行为吧,为什么当作家就得穷愁潦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