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接剧组的曾睿通知,晚上搬进燕莎附近的一个宾馆,她是这部戏的文学编辑,一个很好的人,对人热情,工作耐心细致,总之很容易相处。房间居然是个套间,卧式和厅里各有一个电视,还有厨房,还有一个大冰厢,热风很足,不错,比我住过的很多三星标间还要舒服,看来在这里呆一个月问题不大,估计以后剧组就建在这里。与赵宝刚一起改剧本,我们俩一人一间,住隔壁,今天说三四集,进展顺利,原来的剧本风格是介于青偶剧与生活流之间,宝刚建议干脆做成一个生活流作品,细致到我在一个情节里写两个人在街上碰到,宝刚认为不真实,改成打电话约,这样,剧本便呈现出更彻底的生活状态,也就是更真实,当然,它也提出了一个难度,由于不是完全的胡编,那么就缺少那种碰巧儿的戏剧性场面,因此,对于人物的刻画便要十分细致,虽然剧本方面会多改动多一些,但我心里却异常高兴,能够有机会通过商业作品表现真实的人生,是个很难得的机会。
小贝贝在新东方上GRE班儿,下午三点到晚上九点,下了课,她也来到我住的宾馆,学习英语,早晨四点多,有点饿,坚持到五点,终于受不了,于是想出去吃饭,出了门才发现,车钥匙与外面的羽绒服全落在老赵的房间内,于是敲门接门铃,估计是睡死了,找来服务员去开门,发现门锁着,只好给他打了个电话,他睡眼惺忪地起来开门,我拿了衣服,和小贝贝一起来到东直门吃了麻小和香辣蟹,好几个月不吃了,真香。东直门早晨六点显得很荒凉,记得五年前我们一干朋友竟在凌晨四点多的小洞天门口儿排队等位,也是冬夜,那时候这里是多热闹啊。
这宾馆我进来后感到很熟悉,一定是以前来过,可怎么也记不起来,吃完饭回来时忽然想起,有一次与王朔梁天等人在这里的露天茶馆聊过天,那次老英雄讲他以前在海军服役,说中国的鱼雷艘有个弱点,那就是散热不行,鱼雷发出去以后,大家得跳海里等船凉了再上去,说王朔是语言大师我完全的同意,他不仅创作出了自己的语言风格,还用这种风格影响了很多人,现在的冯小刚电影仍靠那种风格支撑着。
但除此以外,这里我还来过一次,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与谁来的了,真是年纪大了,妈的。
我把网球拍子带上来了,写累了可挥一挥拍,地方将将够,呵呵。
洗了脸,坐在桌边儿的电脑前,争取晚上之前把三四集修改稿写出来。
有时候,工作并不令人厌烦,只要那工作有内容,够丰富,最好再有点挑战性,反倒是无聊娱乐最后能把人娱乐颓了,记得我曾有一星期每天都去KTV,听别人唱卡拉OK,最后听得直想吐,总结起来,无非是娱乐内容太枯燥了,食色这两件事,没满足过的人能看成是一生的追求,但要是得到太轻意,你就会提不起兴致,其实无论是工作还是娱乐,最重要的都是与什么人在一起,若是周围的人在小事儿上没创意,即使是豪华享受也叫人倒胃,这方面我是有亲身体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