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是柏林爱乐乐团来京第一场演出，我的票是明天闭幕式的。今天的曲目是伯辽兹的《海盗》序曲、拉威尔的《鹅妈妈》与贝多芬的《英雄交响曲》。刚好下午崔峤来电话抗议对她的稿子修改，她说她在柏林听拉特尔亮相的音乐会，曲目正好与今晚的完全一样，我问她印象，她说不出所以然，只是说她原来并不喜欢《鹅妈妈》，听了音乐会后喜欢上了拉威尔。
　　拉特尔的马勒是没说的，但我不喜欢他的贝多芬，这种印象来自他录制的那套维也纳爱乐乐团贝多芬全集，我还不喜欢他指挥时嚎叫的那个样子。但奇怪的是，富特文格勒以心血培养的柏林爱乐就喜欢这样的指挥。
　　晚上在家里又听一遍他指挥维也纳爱乐的那个“英雄”，以想象现场的情景，再以富特文格勒1944年12月19/20日指挥同样的维也纳爱乐的那个所谓“英雄中的英雄”的权威版本作对比。1944年12月16日开始，希特勒发起他最后的阿登攻势，这次演出与这次战役有没有关系呢？反正听富特文格勒的葬礼进行曲与最后乐章，都忍不住要掉泪，拉特尔的录音却是精彩的音响游戏与强烈的戏剧化，感觉不到那逼过来的悲剧意味。而且维也纳爱乐那种细腻也全然找不到。因为是先听拉特尔再听富特文格勒，那难受中很多是为古典音乐的今天而感觉悲哀，大家更多关注效果而非内涵。
　　10点２0分给参加今晚音乐会的曹利群打电话，问他情况，他说他感觉，现场效果不错，问他“英雄”的处理，他说与维也纳爱乐的处理基本类似——“就看你喜欢什么了，”他说，“他的许多细节处理发挥得很有效果，在现场感觉不错，强化了戏剧化是肯定的。”我问他是不是指挥时动作很多？他说，“现在的指挥家好象没有动作不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