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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录城市印象随笔/感悟杂谈/流浪远方 |
分类: 【我笔写我心】 |
还想谈谈马骅,这位一生渴望“坐着马车去远行”的流浪诗人。十分喜欢他那一句:“远方,只是远处……”有人说他实现了现代人都想实现的一个梦想:远足,逃避城市;流浪,回归心灵。我也这样认为,他确实是很值得尊重和让我钦羡的一个人。现实中,我们很多人也是时时有这样或那样的梦想,但也只是昙花一现而已。很多人都明确的表示,往往终其一生也不能实现他们到自己最向往的地方居住、生活、工作的愿望。究竟是什么禁锢了人们的行为?又或者说是什么封闭了人们已近乎麻痹的心灵,让人们难以做成骨子里的自己?过去也曾有歌唱家这样唱过,我的家在遥远的地方;也曾经有诗人这样讲过,熟悉的地方没有景色。远方,究竟有着怎样的一种美丽让人们为之魂牵梦萦?去远方,究竟是一次找回骨子里的自己的浪漫旅行,还是一种不敢去直面现实生活中的怯懦行为?我,没有答案……
■到没去过的地方多幸福
好几个月都呆在家里,除了看那些该看的书,除了去一些必须要去的地方,就这样悠闲着——尤其是一颗青春不安分的心,至今悠闲着。真的特别想出去走走、四处转转,到一些以前都没有去过的地方——哪怕是去过的地方也行——我也还真是都挺想再去一次的呢!就这样上路,就这样走在路上,听着歌,脑子里还可以迸出很多莫名其妙、甚至有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想想看,这会是一种怎样的幸福?!实难言表。
很多东西如果都变成了往事,我也就不再回忆。所以也会说,以前的很多东西我都渐渐忘了——就是没忘也早已不会是属于拿出来抒情的那一部分了。某些回忆偏偏只能属于我静悄悄的想那种。所以也可以说,我曾经的某段“迟来的青春叛逆期”和现在的自己早已没有了更多的联系。我会尽量努力使自己成为一个能够勇于遗忘过去的人?也或许,只有这样才更贴近现实吧?旧时的某些东西,某些久远的事情,我都早已忘记……
尽管有时候我也常常回望过去的路,有时抬头看看天,天已经变了颜色。天天都在变,那么,人呢?大概也早已不再是过去的那张脸了。有时候我也会在偶尔遐思的时候,去回忆过往。有时也常会感觉很模糊、很朦胧。好奇怪,怎么那时的那个女孩,真的就是我么?!
我们在城市的石头下身姿挺拔,谁也拦不住出走的念头生根发芽!去远方的念头已经成了播种在心中的豆荚,可是那一列饱满的豆荚合适才能绽放?时机成熟,就在城市的一个隐秘的角落里、阳光下,心中发出“啪”地一声炸响。之后,一颗颗坚硬的豆子迸射而出……希望膨胀了,就有了欲望,欲望破裂了,撒下的是希望?我们就这样看着出走的念头一代代地繁衍,看这灰色调的城市再也挽留不住流浪的心。
去远方?说实话,我好想好想去西藏!
没错,就是西藏,这个沉重得让我有些心疼的心愿。有时不禁也问自己,去西藏,到底是想要朝拜某种信仰,还是在一个天高云淡的地方开始某种责问——对生命的责问?对人生的责问?对生命的质询?但是我知道,远方其实很远,无论我怎么走,或许也始终无法抵达那颗缄默了已经长达几万年的心……
我想我确实应该坚定地走在前方的路上,什么也不想,什么也想不起来。对于过去,对于回忆。
■我不是飞鸟,我不走他乡
坐着时光的隧道回到过去——
洋洋说,他要去远方,他要自由自在地生活。所以他走了。走前他只挥了挥手,既没有皱皱眉头,也不会掉几滴眼泪——他正用他的实际行动告诉我,看啊,这才是男子汉!
他带走几个旅行包、一些随身物品。他所遵守的规则是不妨害飞行,不阻碍翅膀。于是,它像飞鸟一样,飞走。剩下的羽毛和杂碎,所有妨碍他高飞的自由和琐碎,有姨夫和大姨、甚至还有我,帮忙一件一件,仔细清理。
我甘心为家人做这一切,甘心为情感的奴隶。因为我不是男儿身,我做不了他,不可能成为飞鸟,或者其他带羽毛的种类。我大概已经“老”得不会再远走他乡了。以后的日子,相信我一定会用自己勤勤恳恳、踏踏实实的劳动,来掩饰忧愁、缓解悲伤;来过日子,每一天。
他说我这样是悲哀的、懦弱的,我也没有辩解。其实,每个人都有一双眼睛,自己的眼睛。这双眼睛看到花草树木生长发芽,都会有着独属于它自己的悲欢喜忧。
自然给了人类可以移动的双脚,使得我们不至于像树木,离开原地生病,离开原地疼痛。可是,自然也无情的给了每个人或轻巧或笨拙的身体——男生和女生的不同,在于此。像我,女孩,多是看重感情的动物。往往,这样笨拙的身体和善良的心,只需稍作犹豫,便会落地生根,长出庞杂而繁琐的支支脉脉。
亲爱的,我就是那个笨拙的身体。我并非没有勇气去流浪,只是我知道,人的一生很短暂,你只能满足一两个愿望,而已。所以必须仔细斟酌,慎重考虑。选择很重要,放弃其他。我选择的愿望是,安宁、平静的生活,像所有普普通通的劳动人民一样,按时起床,按时看到阳光,以及雨露,按时争取养分,按时开花按时结果。
唯心主义的话有时候也还是颇有道理的。他们说,是你的心在动。倘若你看安心,你所选择的琐碎生活,未必不是一种自由自在。
所以亲爱的洋洋,无所谓。我会停留在原地,治疗眼睛的酸痛,清理思绪,克服困难。而你,我的弟弟,我希望你无论多得多高,飞得多远,走到世界上的哪个角落,游历了哪些国家,都要记得给我消息,告诉我你现在安心而快乐,没有对未来迷惘。
■没有隐士,只有小资
马骅,这个曾经到过云南乡村小学任教的志愿者、流浪诗人,最终还是与一位老人、吉普车一起坠入了澜沧江,被江水卷走……
听闻关于马骅的这一消息后,他的一位生前挚友写了一篇悼念文章《一个自由不羁的灵魂》。看过文章,记住了其中的这样一段话:“马骅一直希望生活就是一种逍遥游,无论肉体、心灵,还是思想,接随兴之所至,超乎万物,用无羁绊。”
“马骅事件”也还让我又想到了另外一个朋友,精通欧美艺术史,游历过整个欧洲,很令我崇敬和佩服!然而对方却总会一再地强调它这是自己在蝇营狗苟,并非真心的追求。他也说很希望自己能够有这么一天,可以退隐山林,只要有一屋一寺居住,有粗茶淡饭果腹,只要有好书可以读,“此人生就再无他求矣”。
我问他,你真的可以不要一切身外之物吗?比如一个优质的音响,比如一套宽敞温暖的卧室和舒适的居室,让你可以真正的全身心地放松心灵……
“你真的能过那种山林中的原始生活?”我还是不太相信。
他说,“我骨子里还是很传统的!很想往中国古代隐士们的那种生活。”
“像你这样的美食家,能放弃那么多世间美食吗?你能去上那种室外的厕所吗?你真的能忍受那种没有自来水、一年都洗不了几次澡,更甚者几年都洗不了一次澡的‘原始生活’吗?”
他顿了顿,告诉我:“那怎么可以?淋浴当然还是要有的!抽水马桶也得有!不洗澡,那怎么能行?!”
我得意地快要笑出声来。这世间哪还会有“隐士”啊?他又哪里称得上是什么“隐士”?她明明就是一个彻彻底底、十分另类的“小资”嘛!
可能,我说的这些已经与马骅没有了某种比较直接的关系,也没有任何诋毁他的意思。只是真的很是悲哀那些在他死后的各种“秀场”。也许马骅原本也只是想做个“可以悄悄地来、悄悄地走”的隐士;也或许她什么都没有想,但可叹可悲的是,那些以马骅“知音”自居的“俗人们”,更是早已把他“包装”成了一个彻彻底底、自由不羁的“另类小资”。
看到这里,您会认为我讲得也有些道理么?!盼指点指教!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