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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水】十二年后,野山茶照旧依偎烧豆腐(三)

(2012-09-21 17:36:06)
标签:

姚美美

建水

烧豆腐

野山茶

旅游

分类: 抚摸云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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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睡到自然醒,吃一碗过桥米线开始一天相比,建水的夜晚延伸着同样的自在。
    建水的晚上不是成都春熙路式的,不是丽江的束河式的,也不是阳朔西街式的。酒吧酒馆散落,要找几家消磨也很容易。逍遥建水街头喝鸡尾酒,来一杯情人的眼泪,远不如一边吃烧豆腐喝包谷酒,或来一大口野山茶过瘾。
    在建水,吃得欢畅不难。这里也算是过桥米线的故乡,至于它的标志性美食烧豆腐,前一段又被“舌尖”热炒一次。不过,对于一种食物,任你把滋味说得天花乱坠,也不抵身临其境直接面对。只有当你坐在豆腐摊前,趁热从栗碳火上抓起一块,掰开,一半入口,一半弹玩于指尖。美食的色、香、味、境、象、感,才算完整的呈现出来。


    建水烧豆腐算不算臭豆腐,不好界定。它闻起来不臭,吃起来很香,但它的确不是刚出炉的新鲜豆腐。
    臭豆腐中臭闻天下的状元,当然产自湖南。湖南人喜欢把豆腐呕制成黑乎乎干硬的薄片,用油煎了来吃,其味臭不可闻,臭大街说的就是它。
    昆明也有一种臭豆腐,办法是把大块新鲜的豆腐藏于避光处,待发酵长毛后才拿出来。这种臭豆腐,看起来一塌糊涂,面目可憎,放进油锅里炸一会,半条街都是臭的。
    建水的烤豆腐做法不同,先要把豆腐脑用沥水的纱布裹住,水分挤干,一个一个定型,做成黑桃一般大小的小丸子,然后再放上重物把水分挤出,成型后撤去纱布。做好的豆腐拿到通风处晾晒,等到半干,表面泛黄,豆腐有了一定的韧性和硬度,才可以拿出来烤着吃。这道工序很复杂,完全靠手工,需要耐心。包出来的豆腐,要一般大小,形状一致。豆腐的表面,常常可以看见纱布留下的细纹,像包了一层可以吃的布。所以,把烤熟的烧豆腐玩弄于鼓掌之间,一边感受它的弹性一边咀嚼它的韧性,也是一种乐趣。
    喜欢建水,离不开她独一无二的烧豆腐摊。入夜,小巷深处。一灯。一摊。一位大姐当中而坐。三五朋友步行至摊前,围摊散开。黄爽爽的小豆腐块列队欢迎。多美的烟火生活。接下来,就着三杯酒气,大家呱呱呱天南地北,夜色说着说着就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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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样的片片,

又想回去,坐到夜深人影瘦。

(此拼图来自百度)

 

    这一趟,除了饱餐我喜爱的新鲜草芽之外,还发现建水人烹调豆腐渣的技艺也很高超。
    到建水的第一晚,入住著名的朱家花园后,同行的朋友吆喝着带我们去吃“史上最好吃的烤猪蹄”。猪蹄的滋味,都写在大家的表情上,就两个字:享受!
    我感兴趣的倒不是猪蹄烹调的独家秘方,而是烤猪蹄大叔的酷派脾气。这位大叔的酷,由淡定催发,具体体现在三个方面。
    一,不卑不亢,不笑不怒。任你对他表白多少溢美之词,都像是一个人打壁球,使多大劲挥拍,就花多大劲自己接招,休想看到他害羞一笑。他老人家那一副我的东西本来就是天下第一,没什么好奇怪的泰然,令我印象深刻。
    二,奇货可居,白跑一趟就对了。我们坐在摊前,冒着细雨呼哧呼哧啃猪蹄的几个小时里,不时有人至摊前询问:老板还有么?宽脸膛的大叔总是仰起头,瞟一眼,然后不带感情地丢出三个字:没有了。吃不到是世界上最好的调味品,大叔可谓运用的炉火纯青。
    三,独特就是人人都有的我干嘛要有。在建水吃烧豆腐喝野山茶,就像点一杯喝咖啡配两块方糖,是伴侣关系。大叔的摊上居然没有野山茶,我和同伴只好面面相觑。啤酒吧,那就来瓶啤酒吧。结果,第二天醒来,我被迫吃下了四片板蓝根。


    建水的野山茶,是一种类似茶叶的野生植物,属于低矮的灌木。叶片小而椭圆。在滇南地区普遍用来煮水喝。我询问过很多人,无人能说清它的学名是什么。前些日子在阳朔,也喝到了一种特别的“茶”,山楂叶泡茶,汤色与山茶相似,褐色,半透明。冷藏后,一杯下肚爽口开胃。据说,冬天阳朔人也喝此茶,热饮。这两种茶功效略微不同,野山茶具有治疗头痛、咽喉痛、虚火牙痛、消化不良等功效;山楂茶解暑开胃,降压消脂。想来,这些都是一方水土一方智慧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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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农贸市场看见了,一袋一袋堆积的野山茶。

没她,烧豆腐的人生多无趣。

 

    在云南,有几个地方的方言是很霸道的。比如陆良话,玉溪话,临沧话,建水话。其中,建水话非常独特。尤其是女人说来,软乎乎,糯滋滋,儿化音格外好听。
    以前我有个旧同事是建水人。歌唱得特别好,又爱说方言逗乐。记得她曾经讲过这样一个谜语:一根脚连杆儿,两根脚底板儿。打一物。谜底是豆芽。当时她用方言说来,我们一群朋友没一个猜出来。在建水方言中,“根”是很常用的一个字。大意通“个”。这个字,用建水话说来异常鲜活。比如,阿根,阿字发音稍稍拖长,抑扬起伏,很有趣。阿根,意思大约等于“那个”,可不是广东话里叫唤某个靓仔。
    建水人爱跳爱唱。虽然著名的海菜腔是邻县石屏的宝贝,建水也不示弱。这一路,逢席必唱,人人都是歌唱家,一点也不夸张。我这种五音不全的人,遇见这样的场面,只好把脸都笑僵了。
    住在建水的某个晚上,随着大部队去看了一场演出。如果不看滚屏上的字幕,美女帅哥唱了些什么,对我来说与西安来的大叔听起来一样,云里雾里。回到昆明后,翻开从建水带回来的《生活的舞蹈》,当看见这样的唱词:有钱人家扯蚊帐,无钱人家火烟秋。这才猛然意识到,同是云南人,很多方言,比如这个“火烟秋”,早已被我遗落在了小时候。
 

    建水行几天,很短暂。其间有几个瞬间,现在回想起来或许将会成为我此后记忆建水的一部分。
    某个下午,车过建水最瞩目的朝阳楼。我坐在靠窗的位置,忽然路边出现了这样一幕:嘈杂的岔路口,卖水果小吃的摊子东一个西一个。在一幢楼前,有几级台阶,台阶上坐满了纳凉的人。他们大多是中老年人,有的摇着扇子,有的在织毛衣,有的裤脚挽到了膝盖处,一颠一颠晃悠着二郎腿;无论他们手上在做什么,绝大部分人都面朝大街,看街景。
    当时,我很想叫停,冲下去拍几张照片。这样的景象对一个建水居民来说,也许太平常了,但对于我,对中国太多的城市来说,已经一去不返。无事街边一坐,有一搭没一搭闲扯几句家常,或八卦谁谁谁的是非,安详,平静,松散,缓慢,
    这不就是老百姓的生活吗?用不着急吼吼地赶路,用不着拧紧眉头咬牙切齿地讨生活。这样的场面在建水文庙的那个下午,我看到过;在团山村那天,我也看到过。不用买一杯咖啡换一个座位,也不用涂脂抹粉才敢端坐街头见人。生活的模样本就是如此,我们奋斗了又奋斗,到老无非也就是要找到这样一个属于自己的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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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桂湖。喜欢这个名。

建水的街名、寺名,多沿旧。古意悠悠。

譬如,指林寺。永祯巷。太史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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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水学政考棚。考试,从来不是美事

小雨来得,刚刚好。

    走走停停,和同行伙伴一样,一路上我也断续发了几条微博。朋友见了,私信要带礼物。一个说,要西庄酸石榴;一个说要紫陶茶杯。两位无疑都是行家。
    别处的石榴卖甜,建水的石榴卖酸。甜容易让人腻味,就像坐在吐鲁番街边吃葡萄,热和甜一掺和,甜度瞬间上升三级,那一刻估计是我一辈子中最思念酸萝卜的时候了。
    在建水的日子,正巧酸石榴上市。不趁着新鲜吃几个,岂不是辜负。酸石榴,其实并不是很酸。酸甜味搭配绝妙,嚼一口,水淋淋,勾人食欲。我有一个画家朋友,常拿石榴当画静物的道具,他挑选的石榴大多是建水石榴。用他的话说,只有建水石榴干掉后还能那么有姿有态。
    返回昆明那天,我损失了手机中的图片。最可惜的是月夜文庙品香听古琴,还有美味豆腐渣,其他损失的还有什么,或许记不住的也就不用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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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建水当然要去看紫陶。

建水紫陶的泥料取自建水境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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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料制作一般是封闭状态下自然凝干成泥,反复多次后,泥料腻如膏脂,无丝毫砂粒。

成就了建水紫陶可以在器物表面做细微雕刻填泥和无釉磨光的特殊工艺。

这便是建水紫陶与其他含砂陶器最本质的区别。

 

    我没有带一本书去建水,回来却扛着十几本书。其中一本《词语建水》,如果能精简出版成便于携带的小册子,游走建水带上,不亚于建水百度。还有一本专门记录建水民间歌舞的,单是那些舞蹈名字已经令人想入非非,比如《苍蝇搓脚》《滚松球》《田鸡晒胯》,有一种集体舞居然叫《石屏干腌菜》,真想象不出这样的舞蹈怎么哆来咪。
    其实,在出发前,我已经想起了家中有一个与建水有关的盒子。打开看看,上网做做功课,像一个驴友那样做好准备再出发。可我没有这样做。


    在开始写这篇文字之前,我花了一点时间,在一个纸箱里找到了那个盒子。浅绿色,长方形,四角有磨损的痕迹。掀开盖子,一叠半透明的底片袋随之滑落出来。我有多久没有打开过这个盒子,已经不记得了。底片这种已经退出我的日常生活的东西,意味着时间的流逝。


    一张一张翻看那些照片,我终于找到了那一摞。抽出其中一张,我站在一扇陈旧的栗色木雕花窗前,直发,穿一条宽松红色背心裙,背一个黑色双肩包,脚上一双男友风的黑圆头系带皮鞋,神情惊讶,像是被谁突然喊了一声名字猛一抬头。在照片背面,我用圆珠笔记录过一行小字:1999年10月3日摄于建水朱家花园。


    那是我第一次去建水。没有入住朱家花园,也没有听说过星星点灯,纱幔摇曳间狐狸精来敲门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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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家花园门前,流动石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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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编织的草帽,配上这把胡子

咔叽布四口袋国服。老者很有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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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看见稀饭做招牌。

稀饭,稀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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