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凌晨5时，忽从梦中醒来。我梦到了陈炳熙老师，残梦中，陈老师的背影渐渐飘远。我闭眼躺在床上追那个梦境：

    好像是在一个长满野草的山坡上，有一个杂志的编辑，抱着一摞杂志，杂志封面是深黑色的，或者是灰色的。编辑翻着一本本杂志，好象在跟陈老师讲，你的小说不适合我们的杂志。陈老师是站着的，他也翻那摞杂志。突然，他翻到一本杂志的封二，他指着封面上的书法说，这是我的，然后指着画说，也是我的。他说，我用的是笔名。陈老师不被理解的痛苦，只有他自己知道。陈老师依然很清瘦。

     我想起他小说里的句子、意境，那淡淡的忧伤，他的小说有局限，但绝对是独特的。他生前，我读他的作品，很粗。所以，师徒二人谈他的小说很少，如今，他去世了，我重新读他的作品，有好多的心得。但老师已经走了。老师不屑于跟我谈了。

     丁尔纲先生评价陈先生，有句话：“他总是把关注的目光投向他半生阅历所熟悉的艺人、作家、画家、教师……他溶己于群。”

      我怅然。老师如今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