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诗两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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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山东北兄，还在记挂30年前的《……简》）

 

何鑫业

 

 

一

爱的形式主义理解

 

 

用猫的身体给我温暖

回过头来

以风在旷野里的速度

推我向前。

一任我的生活没有意义

一任我的手指放在

玻璃的阳光下。

时至冬日

时至冬日的黄昏

一任我的爱人在道路上受尽折磨

一任我的手从阳光下

抽回。

以道路的遭遇为例

回过头来

以浪子的神情坐于阳光下。

一任我的爱人在道路上死去

一任我的马跑过她身边

不作逗留。

时至冬日

时至冬日的黄昏

谁在异乡的客栈里喂马

用手推开冰冷的窗。

一任我的生活从此沉沦

一任我牵马的手  把马

交给仇人。

回过头来

我所说的一切都相反

我所见的一切都相反。

你是客栈里喂马的人

你是道路上的歌者

一任马驮走你伤心的爱人

一任你的恨才是真正的爱。

时至冬日

月光照着马的背

一任我从客栈里步出

回过头来

一任我的努力付之东流

 

 

二

虚拟的冬天早晨

 

冬天的早晨你干什么

冬天的早晨你看见了什么

你说说看

永恒的马车从天上走过

歌声带走天上的雪

我们是否要去关紧门窗

去林子里走一趟

乔   这不是设想

马车从天上经过的时候

你削土豆的手特别漂亮

音乐

把你脚边的雪一点一点带走

一直带到很远

现在   土豆皮在铁盆里

小刀在你手上

此刻你在想什么   乔

我在远离你500公尺的阳光下

修补水管

靴子踩在冻土上

从我这里到你剥土豆的地方

中间隔着一小块牧场

乔   倘若我正在思想

从这里到你身边

应该说相去不远

事物在空旷的地方特别明亮

这样的距离

使我看清你背后的小房子

你身体的整体

和力量

你坐在门口的雪地里

一动不动

风吹起你的发

马车还没有来

我知道

今天还有最后一次机会

会是什么样的邮件呢

如今   我们身处逆境

你要坚强   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