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女导演的男性化叙事
(2013-03-24 13:4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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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鑫业导演男性叙事 |
分类: 文化事故 |
中国女导演的男性化叙事
何鑫业
麦当劳是全球统一标准的,都是男性化叙事,鸡翅鸡腿鸡块薯条圣代和派,它们的成分,都是适合高热量富含肌肉和力量消耗密集型人——男人,的生理。中国的大卖场或超市里是有女性商品的,卫生巾护垫文胸发套发卡丝袜和口红——电影院里却没有女性电影。
有一个数据说,上性保健专用商店或大超市购买避孕套的,大多是女性,这也是中国女性男性化叙事的一部分。
其实,女性化是很有商业价值的一个词。女性专用商店如美容院、按摩中心、瑜伽房,医学上的妇女保健院、母婴之家,网络上的母婴网、ASHOW网站,都很赚钱。最近,银行、厂商、铁路还推出了专为女性设计的信用卡、专用跑车、专用火车车厢以及女性专用笔记本电脑、手机,它们都取得了不俗的商绩——可是,作为文化产品的电影、电视剧,我们却没有见到女性产品。
如果说,建国初期的王苹(执导《永不消逝的电波》、《槐树庄》、《霓虹灯下的哨兵》)坚持的本来就是政治的男性立场,那么,很难理解的是像胡玫(执导《雍正王朝》、《汉武大帝》《乔家大院》)、李少红(执导《红粉》《大明宫词》《橘子红了》)、杨阳(执导《白求恩》《心术》)这样的女性意识比较强的新时期女导演,她们,又坚持了多少的女性立场了呢?
有专家认为,当年胡玫执导的《汉武大帝》,其男性化叙事的程度,甚至超过了张艺谋的《英雄》和十年后高希希的《楚汉传奇》,而《乔家大院》,更是将男性化叙事上升到了一个男性导演都很难企及的上层意识领域——胡玫在当年的一次采访中,也说自己:“拍《汉武大帝》就是为了实现一个女人对男人的梦想”,而不是实现一个女人对女人的梦想。
再纵观近年来一些热播的电视剧,即使对中国的男性化婚姻颇有微词的王海鸰(《牵手》《中国式离婚》《新结婚时代》编剧)、六六(《蜗居》《心术》编剧)、严冬玲(《沂蒙》《孔繁森》《中国地》编剧),也是在默认男性文化的基础上展开揭示和批判的——这种在船上使劲的破坏船和批判船的方式,其实已经演变成商业上的一种男性姿态,一种性别怨恨。
可不可以这样说,中国女导演正在一方面充当麦当劳全球一体化的角色,把适合男性身体的、油炸的、膨化的、口味厚重的油腻食品(世界卫生组织称其为垃圾食品),以商业化的中国方式推向全世界(如果参加国际电影节的话);一方面又在充当中国女性上性保健专用商店或超市为男性购买避孕套的贤妇角色,极力表现出商品在社会学上的和谐性。
打个不恰当的比喻,中国的女导演是不是正在成为中国男权主义董事会的副董事或董事助理,正在协助配合男性导演做一些流行学或社会学很难建构很难“雄起”的事?
而,从中国历史上看,无论宋之李清照、朱淑真,还是清代的陈端生、李桂玉,她们,几乎都是女性化叙事的。她们,一个“绿肥红瘦”,一句“人约黄昏后”,就把女性特有的痴和柔,“泪湿春衫袖”地都说了出来。而陈端生的《再生缘》和李桂玉的《榴花梦》,更是超过了二位前者,成为近代史上少有的女性史诗。2004年度获诺贝尔文学奖的奥地利女作家——耶利内克(电影《钢琴教师》原著),坚持的也是超女性的觉醒和对男性文化的嘲弄——世界正因为女性的存在,才可以说文化是完整的,人类无论欢乐、救赎还是审判的时候,都是没有东西缺席的——有了女性的心理演算,才证明地球的精神领域也是健全而非残缺的。
最后再来说一个与厕所有关的信息,看看复杂的问题有时候会不会就出在很简单的地方。
从Google上查了一下,过去的几年,与厕所有关的词条有三类,都是涉及性别叙事的:一类是幼儿园要为小班小朋友建女厕所;另一类是黄金周期间,城市的男厕所被女同胞占领;还有一类来自国外,有N多人宣称发明了女性可以像男人一样站着小便的方法——专家指出,女性化的缺失,是女性不尊重自身感受和身体、完全服从流行文化的结果——这不是女性本身的问题,女性男性化叙事的实质是强大的文化胁迫,而文化胁迫的实质是商业。也就是说,商业才是全球性最大的男性文化。
以上是官话,回到老百姓的话语方式。老百姓说,幼儿园的小朋友都要分厕所了,中国的女导演们难道还要在中国电影电视剧的男厕所里方便,那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