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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暗红》

(2006-09-08 09:15:21)
6你咋当了卖的

大个光走后,似乎一切又恢复了正常;瑰姐和楚红回到了自己的岗位,尽管客人稀疏,但瑰姐还是如此敬业,该露的没遮着,香烟一根接一根,以提高下半夜的精神气。
楚红似乎还没缓过神来,思想依然停留在刚才那一幕上;她说:瑰姐,你说,这六十秒瞎折腾个啥呀……
还没等楚红把话说完,瑰姐叼着咽走近了她,呵呵地叫着,说:行哦,红,你觉悟还挺高的嘛——姐不如你呀,想当时,姐磨合了几天才把大个光这雅号给记住了;你呀,不简单啊,是个可造之材呀——
楚红显得有点羞赧,随之,她顺着刚才的话说:瑰姐,我就闹不明白了,这六十秒干吗非得闹呀,换个姐妹不得了吗?
瑰姐“噗嗤”一声,愣把烟雾往楚红的脸上喷,害得她连连咳嗽了起来;楚红说:这咋啦?不就一句话吗,至于把你呛得吗!
瑰姐扔掉了香烟,捂着嘴,结果还是笑了出来,而且笑得前仰后合的,颇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结果,楚红实在看不下去了,凑上来帮忙捂着瑰姐的嘴。少刻,瑰姐终于不笑了,但她脸上依然有着随时喷笑的痕迹,于是,楚红松开了她的嘴。
瑰姐说:这大个光呀……不,这六十秒呀,在咱们这行里至少是在咱们的姐妹当中,可谓是个鬼见愁的人物了。你说,他性欲强,那是不假,可他持久性不行呀,够丢人的呀——六十秒,这名字起得够绝的;跟他有过第一回的姐妹们,谁都不敢招呼他,因为啥?哈哈,事实胜于雄辩,得到了证实了,谁还敢冒这丢人的险呀!
听着听着,楚红觉得怪怪的,心想:敢情妓女还真够贱?客人早泄,自己不就可以少遭点罪吗!
瑰姐似乎看透了楚红的心思,说:诧异了吧,红?嗨,这不怪你,你新来的,没经验,久了你就明白这痛苦了——
说着,瑰姐毫不掩饰地露出生不如死的表情,仿佛自己就是当事者似的,强烈地遭受到六十秒的奸污;楚红说:咋啦?
瑰姐说:你说,人家费了好大的劲,尤其是在冬天,卸掉了衣服啥的,刚一上床,一躺,做好了一干到底的心理准备,不料,六十秒扑了上来,一眨眼,他就软脚了,完事了,这……这不叫“买”,这叫猥亵!猥亵懂吧,楚红?这要搁在法律,是够得上猥亵罪的!
楚红越发相信瑰姐是读过书的,至少是读过法律的书;她说:那我就不明白了,刚才六十秒不是说过他很卖力,然后是小小不近人情,没给他反应——这么一说,他也折腾了好久了,怎么……这里面好像有点说不通呀?
瑰姐又笑了,比刚才还恐怖,连口水和泪水都出来;楚红看不惯瑰姐这疯子般的行径,硬给她恢复成正常人。结果,瑰姐憋住了笑,吃力地挤出一句,不料,楚红笑得比她还疯子。
瑰姐说:小小跟我说了,今晚六十秒吃药了……
正当俩人笑得不见人形时,一大帮人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结果吓得瑰姐和楚红拔腿就往肉店里跑,瑰姐嘴里嚷嚷:妈妈,妈妈……
来的人是大个光的兄弟,个个手里抓着砍刀,除了一个人;那人就是这帮弟兄的头头,叫阿仁,外号“人命丧”。道上传闻,人命丧是个狠角色。
妈妈桑和她的打手也下楼来了,跟人命丧的人僵持着、叫嚣着。
躲在门后的楚红浑身颤抖,拉了拉瑰姐的手,结果发现她的手更冰,身体抖得跟抽风似的;楚红说:瑰姐,咱们报警吧。
话音一落,把瑰姐吓得一塌糊涂,颤着声说:红呀,卖的跟混的最怕这警察了;一报警,咱们就是自投罗网,自己将自己往监狱里送!
楚红说:那咋办?
瑰姐说:妈妈会搞定的;咱们呀,躲好就行了——红呀,要不,咱们上二楼吧,那里更安全呀!
楚红认同瑰姐的观点,觉得姜还是老的辣了,不枉她在这肉地里打滚了这些年,关键时刻还是体现了出来。正当楚红和瑰姐小心翼翼地往楼上走时,一侧脸,楚红瞥到了人命丧,顿时吓了一跳;其实,人命丧也吃了一惊,因为他也瞅见了楚红。
人命丧一把搡掉跟前的妈妈桑;这一动作,搁在别的时候也就无所谓,可此刻正值非常时期,妈妈桑的人一下子就躁动了起来,以为大家要干上了。人命丧顾不上那么多,朝正在上楼的瑰姐和楚红大吼一声:站住!
妈妈桑明白了过来,立马挡住了身后的打手;随之,她脸上堆满了笑,说:丧哥,咋啦,看中我哪个女儿了?
人命丧横过脸来,看着妈妈桑,嚷道:你他妈的给我闭嘴!
说着,人命丧闪掉了挡道的人,径直朝店里走去,叫道:叫你呢,站着别动;来来……下来,下来——
妈妈桑也跟了进来;站在楼梯不动的瑰姐,以为人命丧叫的人是她,扭过脸来,挂上笑容,正想走下来,不料却被人命丧给骂了:你他妈的别自作多情,往墙上趴去!
瑰姐的笑容立即僵掉了,心也彻底地凉了,好不容易煽起的激情,瞬间又让人给灭了;刚才她还在心里嘀咕着:呵呵,我算是熬到头了,今晚该让我露脸了……
这下子,妈妈桑明白了过来,人命丧叫的人正是楚红;她边走过来边说着:红红,乖女儿,丧哥正叫你呢,别害羞,来来……下来,到妈妈这里来,乖,宝贝——
左右一个难,楚红一下狠心,转过了身,一口气地冲了下来,站在人命丧的眼前,结果他给吓得目瞪口呆,半天愣没缓过来;妈妈桑以为人命丧中了邪,亟亟凑近了他,一个劲地叫着他,好像想给他招魂似的。
少刻,人命丧回过了神,指着楚红,脸朝妈妈桑,吼道:她咋会……咋会在这里?你拐了她,是不!
妈妈桑大叫了起来:冤枉呀,天地良心,我叶某人可不干这缺德的事——丧哥,你可以随便问问我的女儿们,我逼她们没、拐过她们没,她们呀,全都是自愿的,找上门来的——哦,你不信,可以问问红红?
人命丧转向楚红,说:小红,她说的是真的?
楚红点了点头;人命丧追问:你真的不是被拐的?
楚红又点了点头;这下子,人命丧火了,暴跳如雷,吼道:那……那你咋就当了卖的呢!我……我……
说着,人命丧大力地抽了自己几个耳光;楚红见此,立刻拉住了他,带着哭腔说:仁哥,别、别介——求你啦,别……
人命丧反过来一把拽住了楚红,说:跟我回去!
楚红有点不肯,人命丧顾不了那么多,愣将她往门外拉;出了门,人命丧吆喝了几名弟兄过来帮忙。这时,大个光凑近了人命丧,说:老大,我的事……就这么了了?
人命丧瞄了大个光一眼,随即给了他一耳光,骂道:滚!
妈妈桑跟了出来,喊住了人命丧;她说:丧哥,给红红搭一外衣吧。
人命丧这才发现楚红的上身穿得很少,虽没有像瑰姐那样袒露,但于那些色虫来说,依稀也能看出楚红的肤色了;人命丧二话不说,干脆利落脱下了自己唯一的T恤衫,扔给了楚红,喝呼她穿上。
回过了头,人命丧横了妈妈桑一眼,转身就走了,带着他的弟兄们。
瑰姐呼啦啦地跑了出来,跟妈妈桑站在一起,一个劲地问妈妈桑这到底咋啦;妈妈桑似乎没听到瑰姐在说什么,喘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地说:还真没看错,真是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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