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爱不要作战
我看《慕尼黑》。在中国电影一片无聊,无耻,无知的喧嚣声中。
与中国道貌岸然哗众取宠的所谓大导演不同,斯皮尔伯格总是以对人类社会与人类灵魂的深度体验与感受,去解读人性。《辛德勒名单》如此,《慕尼黑》亦如此。
影片《慕尼黑》根据加拿大国家邮报专栏记者乔治·乔纳斯的纪实小说《复仇》。斯皮尔伯格表示,将“慕尼黑惨案”搬上银幕不是为了向世人说教。艺术当然不能说教,但艺术的不能说教,并不能否认艺术的教化作用。斯皮尔伯格正是艺术地再现了“慕尼黑惨案”,并对“复仇”进行了深刻地反省。
影片最具震撼力和启示力的细节是:执行暗杀任务的阿诺回到妻子身边,但他深陷恐惧与困惑无法自拔。斯皮尔伯格将故事的高潮与性交的高潮对剪,将恐怖组织的劫持行动与阿诺和妻子做爱的情景交映。当巴勒斯坦人开枪射杀以色列运动员鲜血喷涨之时,正是阿诺射精呼号之时。
有血液也有精液。我们看见了血液。
20世纪五六十年代,西方学生的反战运动有这样一句口号:“要做爱不要作战”。斯皮尔伯格没有喊口号,但他告诉我们的也是:“要做爱不要作战”。
在影片《慕尼黑》开头,即将去执行任务的阿诺与已经怀孕的妻子做爱。阿诺有点担心。他对妻子说:“要是我们能一直做就好了。”妻子说:“可以。”说完害羞地笑。
“要是我们能一直做(爱)就好了。”这是我们值得追求的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