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斋志异 之 衣俊卿

作者：山中乱步

作者按：

本故事纯属虚构，仅供众屌丝登徒子自娱。如有雷同，纯属扯淡。鸣谢饕餮、蒲松龄、兰陵笑笑生等几位同志提供参考文献；鸣谢常艳、衣俊卿等同志提供作品素材。

以下为正文：

衣俊卿，建州人氏，翰林院出身，素有文名。历任建州宣抚使、礼部员外郎。天朝河蟹九年，敕封天禄阁XX编译寺卿，掌草诏疏谕事。  （乱步原创，翻版不究）

XX者，西夷哲论也。x朝自xx新鲜以降，莫不奉为圭臬。大纛所指，万民拜服，无敢妄议者。衣某以奇思妙构，作《三自赋》，盖言“行xx之途，持xx之论、掌xx之制”云云。一时宦场耸动，竟致达于x听。xx览毕，x心大悦，将其文遍示天下，荣宠备至。衣亦踌躇满志，暗通xx款曲，欲登xx尚书之位，行xx之实也。有江湖善相者见之曰：“君沐x恩，极蒙宠眷，本当仕途无碍。惟床第事，务须小心提防。”遂做偈一首，飘然而去。偈曰：画黛弯蛾孰能當？巾帼犹胜须眉强。虽蒙恩宠禄米丰，色字一刀横头上。衣以卜者多讹，不以为意。（乱步原创，翻版不究）

一日，有才女常艳者，蒙晋学监举荐造天禄阁。谒衣某，以师礼之。定睛而观，则娇波流慧，细柳生姿，明艳不可方物。衣乍见绝色，恍然神夺，手足不知颠倒。艳上前款款而拜，自陈所学，竟充耳未闻，乃意浪声浮，笑问：“佳人字否？”艳愕然，羞缩不安，俯首答曰：“夫家临汾某氏。”又问：“孤身赴京，欲诣何求？”艳益窘，答曰：“欲为天禄阁编修。”衣抚胸诺之：“易矣！当为汝谋。”遂手书一纸，嘱其返馆驿始阅。临行，亲送至衙外，阴执纤掌，掇提把玩，良久方释。（乱步原创，翻版不究）

艳适馆，展书而阅，皆倾慕之辞，尽“……观卿容，可以疗饥；闻卿声，可以解颐……卿以色来授，吾胡不魂往与接耶……”云云。末有诗曰：闻芳觅玉杵，衣卿手自将。常娥如有意，亲为捣玄霜。”是夜，衣某果至，曳袖求欢，哀告道：“见卿则魂舍不守，寝食难安，欲为燕好，乞请勿辞。做成为师，当以编修职为报！”艳独居京城，旷之已久，闻“亲为捣玄霜”之语，已意狎荡甚，又有求于衣，遂半推半就，任其褪却衫裙。及至亵衣，艳急止。衣复哀告。艳曰：“所承之事，勿相欺也！”衣乃一手持束腰绦带，一手持艳亵衣，仰天画誓曰：“如有负，当天遣。革除功名，复为布衣也。”时为官者，最惧乌纱有失，失则功名利禄，俱为乌有。艳闻之，深信。遂蹙眉阖目，任其轻薄焉。衣欲褪其抹胸，汗流浃背，急不能下。艳乃自除，笑而挑之曰：“衣郎每于讲席间，以xx之道诲人。今枕席处，复何道赐教于妾乎？”衣正色道：“亦xx之道也！昔祖师x氏，尝私家婢。每入帐帏，悉授本教玄机，遂致教理大成。今吾辈所为者，乃践祖师之论。非为它耳！”艳益服其高论，乃引臂替枕，备极欢好。但见舌缠津汇，颈交唇接。怯雨羞云，床榻几欲不支；莺声燕啼，浪声达于邻室。合卺礼毕，已是牛喘吁吁，丹流满席。（乱步原创，翻版不究）

自此，二人往来甚密。每每朝逢朝堂之上，同宣圣贤之教诲；暮寝馆驿客栈，共赴巫山之云雨。然衣某好色之人，蓄女弟子数以十计。凡中上之姿，断不稍纵。初得手于艳，如胶似漆。及后则殊少看顾，乃遍泽群芳。其人又素患肾疾，肾水周流不济，常难入华池。加之艳多以所承之言相迫，扰攘不堪。遂屡以庶务缠身故避之。艳益焦，屡自荐枕席，并贿以数万金，欲续谋其职。衣悉纳之，然言及编修事，则支吾以对，顾左右而言他。（乱步原创，翻版不究）

数月，艳疑之，潜踪尾衣至某驿馆。隔户窥窃，竞隐闻男女淫声。海誓山盟之语，殊类昔时。艳恚怒，破门以如，诘曰：“贵趾不践闺闼，缘别有所爱！当日所承之事，亦竟尔无踪。君以妾勾栏辈耶？！”衣某好事不济，亦大恚，顿足道：“岂非勾栏辈乎？！鬻身而为稻粱谋，何异也？！”艳气苦，竟痰厥而踣。衣乃不顾而去。艳知所谋者败，不顾名节，遂作破网之搏。书其曲折于网，乃尽表衣某所为，一时天下震动。（乱步原创，翻版不究）

遽尔诏下，衣以淫糜革。始悟相者所言：孰能當之 “當”，与巾帼之“巾”，合乃为“常”；禄米丰之“丰”，与色字之“色”，合而为“艳”。乃知因果报应，实不爽焉！（乱步原创，翻版不究）

无聊氏曰：左公以肉食者鄙，良可深信。每诲天下人，则滔滔圣人之道。其论也，天花乱坠，地涌金莲。衣冠之下，诚谦谦君子之态。然闺房斗室之间，每行苟且，则弃之若蔽履，殊不或忆。其行也，鼠窃狗偷，自甘下流。谓其衣冠禽兽，亦恐为禽兽辈笑！

湿曰：
为妓不过稻粱谋，
何尝谬言愚黔首？
身负污名捱生计，
偶立殊勋擒淫寇。
可叹朱门少此辈，
尸位素餐几春秋？
宦海不复龙图志，
娼门直可笑王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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