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舱和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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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看到杨利伟当太空邮局局长的消息时,感觉玩笑有点儿开大了。邮局的义务,大约都是把邮件从甲地送到乙地。即便我从西沙发个明信片给自己,也是从西沙寄到北京。假如我执意从北京寄信给北京的我,一般而言,我是在搞行为艺术。二般认为,我可能是疯掉了。而太空邮局的功能,大约也只能是,把邮件从地球发往地球。准确说,是从发射场投递到降落场。如果因为邮件曾经在太空逗留而有所不同,也只能说这趟邮路实在是浪费。而据说,贪污和浪费,是极大的犯罪。
神八开舱,搞了庄重的仪式。后来查验新闻,说:“神舟八号的搭载物品不但有科研实验品,还有一部分字画、邮品还有水晶等等,这些艺术类的这种搭载品也将在今天取出以后被带回北京。而且有一些东西还得会被镶嵌在艺术品上,作为历史留存。”这我就明白了,太空邮局之说的真实,以及它投递的邮件。然后就回忆起,几天前接到的一通电话,是让我购买从太空回来的邮票。大约可以肯定的是,这一回的邮费,应该是史上最昂贵的一笔。而太空邮局的存在,也只能用挣钱来解释它形式大于内容的意义。所以,再看庄重的开舱仪式,我也明白了,这是为那些“字画、邮品还有水晶”举行的开光仪式。
当然,神八毕竟还没有完全变成邮局的邮车,那些科研实验品就是证明。然而这也更加强化了这事的荒诞——太空科技和开光迷信,居然可以和谐地共处一舱。而那些实验品就可以摆脱开光的影子吗——农展馆的一次土特产展览上,我就亲见过用太空种子培育出来的粮食。当然,这完全可能是假冒伪劣。但有人买卖假冒太空种子,也足以证实,把科研实验品开光出卖,还是很得人心的一件事。而科学家和销售员都没有告诉我,拿太空种子种出来的粮食,于我的舌头和胃,又究竟有何不同。
对太空的探索,曾经是一个童话般的梦想。当初把人类的照片和各种语言发往太空,渴求有朝一日能收到其他生命的回应。这份痴情近乎可怜,但却充满哀婉的美好。更重要的是,它的目的是如此纯粹和简单。但这份纯粹和简单一去不返了,人类的太空探索之路上,越来越多地夹带起各自的私货。本来洁净的远行,成了地球生活的太空版。
或许这也不错。因为这样的人类,才是真正的今天的人类。太空有灵的话,他们就不会看走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