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村是个信号
(2010-08-14 00:1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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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有个问号我一直在画:北京城到底能养活多少人?
已经2000万了,但好象还能继续装。证据是,新来的人口,没听说有饿死冻死的。然而还是有预警的信号——堵车如果已经习惯的话,那么地铁出点事、供电出点事、水管子出点事、天气出点异常……北京的脆弱性在不断加重,丁点小事,影响的就是几万几十万人。所以,衡量一个城市能养活多少人的指标,不应该仅看它能提供多少饭碗,而要看一旦出现异常时,这个城市里的人,能不能扛过去。可惜,这个指标,不能用事实检验,而一旦检验了,就是大悲剧。
所以,北京推广封村经验,就有了相当的理由。尽管拿的是治安这个最经不起推敲的理由,但又恰恰是村人们最能拥护的理由。而比较村人的拥护,学者们的非议就没了斤两。如此,虽然封村显得“简单粗暴”,远没有与时俱进以人为本的美感,但居然就畅行无阻了。
回到2000万。超大型城市蕴涵的超大型危机,似乎连学者们也没注意。相反,他们热衷的人的迁徙权,辅助着官员的经济效益指标,把超大型城市这个概念,在中国做成了最大的实验基地。与这两个理念比较,生存质量、危机指标、巨大耗费,变成了熟视无睹的小儿科。我怀疑,这不仅是对发展概念的故意误读,也是对拥有迁徙权的人们的漠视。
而事实上,推广封村的举动,已经表明,起码在政府的管理能力看来,北京的超大化发展,已经令他们捉襟见肘。这里,管理无能是个指标,而另一个,无法管理也是个指标。而不管出于何种可能,管理的局促总是危险的。所以,北京市的做法就是,把抵触度最低的封村,作为限制人口膨胀的试验。而这个试验,又是一个信号,意味着北京不会再让自己的包容性,超过2000万这个数字。今天接到公共短信,要人口普查了。这次普查,我感觉有更多的功能在里面。
没错,这是堵的一招。疏的办法在哪,还要继续找。由于历史传统,中国人本不是流动性很强的民族,但前提是,你必须给他们提供可以安身立命的资本。老是一堆超大城市外加广袤而贫瘠的空地,这个卫星图案的模样,与财富分配的塔型图,一起,勾画出了中国社会的症结所在。
学者们,你们说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