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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悼会就是庆祝会

(2009-09-24 10:2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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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追悼会就是庆祝会》是首诗,艾青写的。我搜了一个小时,也没找到原文。只知道,这诗是写给老舍的。当年老舍获平反,在八宝山举行了迟到的骨灰安放仪式,艾青就写了这诗。至于追悼会为何就是庆祝会,我理解,该是为了平反而庆祝吧。

虽然诗名雷得我不善,可还是觉得别扭。因为平反固然值得庆祝,但毕竟人已经需要追悼了。何况,虽名为骨灰安放仪式,可骨灰盒里连一粒骨灰也没有——老舍既然“自决于人民”而死,那么骨灰还保存个屁。

这么一归堆儿,很难再接受庆祝平反这码事。诗人当然是可以一激灵一激灵的,看到哪截说哪截。但这也就是诗人的特权,换了我这没诗意的,不可能不钻钻牛角尖——在老舍之死上延伸出来的种种变故,包括平反,再造金身……真值得庆祝吗?连骨灰都没地儿找去了,这反可怎么个平法?我真想看看原文——把追悼意淫成庆祝,这已经远远超越了油菜花的概念。

老舍之死,不但没留下骨灰,而且没留下凶手。这就是集体意志下个体命运的夸张结局。不过,也不独艾青有《追悼会就是庆祝会》的喜悦,其实直到今天,个体权利被集体意志围剿,依然是中国社会的主旋律。唯一的进步,也仅仅是形式上的——老舍遭受的是真实的肉体毁灭,今人遭受的是精神的板砖虐待。

为什么一个人可以无辜地死在莫名的一群人手里?为什么一个人无辜地死后,一群莫名的人可以不须忏悔和悲悼,而以庆祝洗脱自己的罪责?为什么这种鬼怪的逻辑居然可以变成鬼怪的文艺而流传?为什么一群人可以因为自己的政治情绪,而把别人的生命看得轻如鸿毛?……追悼会哪怕就算改成反思会,也比庆祝会强点吧。但在喜欢虐待和被虐待的人里,这恐怕是不可能的。我只知道,后来,日本人倒是以他们的方式纪念了老舍——井上靖写了篇《壶》,表示他领悟了老舍曾经给他讲的一个故事:宁可壶碎也不能交给富翁。开高健的小说更直接,名字就叫《玉碎》。

比较而言,前段几个老人的笔墨官司倒是典型的中国式反思——当年的告密者,我可饶不了你。要我看,尽管告密以自保不能原谅,但对比庆祝会的欢呼,还是有高下之分的。

还是巴金眼毒,他坚持认为,常四爷那句“我爱咱们的国啊,可是谁来爱我呢?”就是老舍的“遗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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